那些午后(6)

“弗拉基米尔，他的眼睛里有光，你知道吗？那种眼神，那种为了信念不惜一切的决绝，就算是飞蛾扑了火，也要那一点光长明。”
“我当时就告诉过他：你们可能会死，非常可能。”
“他告诉我说，他不在乎。”
“现在他真的死了，尸体被挂在那么高的地方，头被丢下来砸的不像样子，血被愚民拿去做药引子。”
“理想主义者在泰拉大地还真是吃不开。”
“听起来就像是另一个的你，他和你很像，看来你们谈得很投缘。”凯尔希淡然道。
“也没有多投缘，不及和你。不过我对怀抱信念的人一向欣赏有加，是我太主观了，可能我只是单纯厌恶乌萨斯罢了。”
“不。”
博士和凯尔希四目相对。
“你只是厌恶愚昧。”
“或许吧。”博士耸耸肩，“抱歉，我有些激动了，我对乌萨斯太过失望。”
“你似乎对乌萨斯的社会现实愤懑不平，但总有一天，你会适应糟透了的现实，坦然若之。”

凯尔希注视着博士，面无表情。
“那么我拭目以待。”
博士仰起头，像是接受了什么挑战。
之后博士和凯尔希去了切诺尔伯格，凯尔希担任研究所的所长，负责石棺的项目。
几年后研究所遭遇乌萨斯的迫害，谢尔盖为了保护自己的儿女，出卖了伊利亚和研究所的同事们。但到最后却谁都没有救下，包括他自己和他的孩子们。
再之后……卡兹戴尔，殿下……
博士终究还是适应了现实，改变了自己。
凯尔希合上笔记，红在一旁安静的打着盹。桌上堆着罗德岛的各项工作文件，等着她去处理。望一眼时钟，又是午后。
记忆总是这么的具有魅力，能让人沉陷其中无法自拔，就算是凯尔希医生也偶尔会忆起往昔。
很多事情想起来不免让人唏嘘，比如总是嘲笑伊利亚“天真”的谢尔盖却相信了他一直唾弃的乌萨斯政府，伊利亚的孩子柳德米拉最终杀了谢尔盖，谢尔盖的孩子又死在了阿米娅手中……
不，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