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北】出塞（下）(4)
有对备受关注的男女在场，人群难免起哄，把两人赶到一处坐下不算，还喊着什么喝酒罚酒。玄戈眼神掠过熙攘的众人，迅速找到北洛和云无月。他们挽着彼此，衣衫颜色和款式相合，连脸上都是相仿的神态，落落大方又显默契。
玄戈呼出冷冰冰一口气，在角落坐下，喊杯热酒暖胃。送上酒壶的却不是宫人，而是一名衣着暧昧的西虞舞姬，她轻轻俯下身，一边斟酒一边递上秋波。玄戈刚想喝退她，却见一位男子走了过来，把舞姬搂回怀抱去脸颊蹭在她幼滑的肌肤。
男子一副狭长眼睛缀着几点诡异刺青，便是西虞夜大将军。这夜长庚也还知道轻重，支走舞姬，正色道：
“太子爷，您可算是来了。夜某早听闻您少年盛名，一直未得相见。”
“夜将军好兴头。”
玄戈淡淡回道。他在心里可怜夜长庚，像可怜一个已死之人那样。他虽贪钱贪色，不择手段，却也有几分真才实干，终究被主家放弃落得个虎落平阳。想到这里玄戈也不赶他，任他在自己耳边乱语，而他自己只是从夜家舞姬裙袖间盯着对面情形。
西虞人醉了，起哄要年轻的小王爷来给摄政王敬酒，要先蒙上眼睛，转上三圈，若找不到自家媳妇就干脆别成这亲。云无月瞪视一圈，众人噤声，不料那豫王也醉了，说挺有趣的，为何不玩玩。
北洛不顾云无月反对，径自走到场中央拿红布遮了双眼，一袭红衣转成了花。三圈转毕，又被好事之人要求再转。最后不知转过多少圈，他踉跄停步，听得人声嘈杂，云无月人又安静，只好张开鼻翼去闻。她身上的迷迭香轻易抓到北洛的鼻子，可他永远无法忽视相反方向传来的淡淡的水沉香，那是哥哥的味道……
你，还是来了么。刹时间，北洛的意识空白了。旋转的晕劲儿和烈酒的后劲儿这才泛上来，激得他无法思考，只凭直觉而动。通向那水沉香源头的路被人群遮断，一声舞姬的尖叫后，他被绊得一栽歪，却没摔倒，反而落进一个熟悉的温暖怀抱。北洛鼻子一酸。他疯了一样扯掉红布，定定望着那张见一面便少一面的脸，轻轻伸手抚过他脸颊。
“北洛，北洛。”
玄戈出了声，叫不醒他。
北洛一手死死环住太子殿下后颈，一手在玄戈僵住的五官上摸过，听不到，也看不清，只看见兄长在说着什么。众目睽睽之下，他叹了一声，狠狠亲上了那张牵动他心神的双唇。
他吻得动情，几乎将人唇瓣咬出血，很快被玄戈推开，心中酸楚更盛，一低头把才进的珍馐吐了出来。
玄戈借势把他一把抱起，冲脸色难看的云无月和其他宾客高声道："诸位，豫王他醉了。我带他去醒酒。"
玄戈呼出冷冰冰一口气，在角落坐下，喊杯热酒暖胃。送上酒壶的却不是宫人，而是一名衣着暧昧的西虞舞姬，她轻轻俯下身，一边斟酒一边递上秋波。玄戈刚想喝退她，却见一位男子走了过来，把舞姬搂回怀抱去脸颊蹭在她幼滑的肌肤。
男子一副狭长眼睛缀着几点诡异刺青，便是西虞夜大将军。这夜长庚也还知道轻重，支走舞姬，正色道：
“太子爷，您可算是来了。夜某早听闻您少年盛名，一直未得相见。”
“夜将军好兴头。”
玄戈淡淡回道。他在心里可怜夜长庚，像可怜一个已死之人那样。他虽贪钱贪色，不择手段，却也有几分真才实干，终究被主家放弃落得个虎落平阳。想到这里玄戈也不赶他，任他在自己耳边乱语，而他自己只是从夜家舞姬裙袖间盯着对面情形。
西虞人醉了，起哄要年轻的小王爷来给摄政王敬酒，要先蒙上眼睛，转上三圈，若找不到自家媳妇就干脆别成这亲。云无月瞪视一圈，众人噤声，不料那豫王也醉了，说挺有趣的，为何不玩玩。
北洛不顾云无月反对，径自走到场中央拿红布遮了双眼，一袭红衣转成了花。三圈转毕，又被好事之人要求再转。最后不知转过多少圈，他踉跄停步，听得人声嘈杂，云无月人又安静，只好张开鼻翼去闻。她身上的迷迭香轻易抓到北洛的鼻子，可他永远无法忽视相反方向传来的淡淡的水沉香，那是哥哥的味道……
你，还是来了么。刹时间，北洛的意识空白了。旋转的晕劲儿和烈酒的后劲儿这才泛上来，激得他无法思考，只凭直觉而动。通向那水沉香源头的路被人群遮断，一声舞姬的尖叫后，他被绊得一栽歪，却没摔倒，反而落进一个熟悉的温暖怀抱。北洛鼻子一酸。他疯了一样扯掉红布，定定望着那张见一面便少一面的脸，轻轻伸手抚过他脸颊。
“北洛，北洛。”
玄戈出了声，叫不醒他。
北洛一手死死环住太子殿下后颈，一手在玄戈僵住的五官上摸过，听不到，也看不清，只看见兄长在说着什么。众目睽睽之下，他叹了一声，狠狠亲上了那张牵动他心神的双唇。
他吻得动情，几乎将人唇瓣咬出血，很快被玄戈推开，心中酸楚更盛，一低头把才进的珍馐吐了出来。
玄戈借势把他一把抱起，冲脸色难看的云无月和其他宾客高声道："诸位，豫王他醉了。我带他去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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