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文】弦外声里 第十一章：梦里•弦外(3)

“继续说吧。”
壳端起杯子喝了口水。
“犯人供出来的上线就是凶杀案里的男性死者，这个几乎已经没有价值了。但之后他还说了一个情况：负责联系毒品走私和出货的一号人物是老毒枭的左膀右臂，不过和他这层隔了太远，他就只知道那人在道上有个外号叫'一目'。”
听到最后一句话，壳拿着水杯的手稍微晃了一下，但就只有一瞬，很快又稳当得像是拿着把枪。
“你查一个酒吧……ARES酒吧。”
壳若有所思地吩咐完，绒绒就打开了手里的电脑，一遍开机还一边嘀咕：
“酒吧这种地方本来就是咱们稽查的重点，虽然是人多眼杂，但他们还不至于大胆到来这种地方出货吧……”
嘀咕归嘀咕，手上的动作没停。绒绒当然清楚“头儿”每一步每一句都有相应的依据和理由，虽然有时候他不清楚那是什么。
“没让你查它的客流记录——查它的财表，重点看它存货和资本利得的情况。”
“哦我懂了，头儿你是怀疑这是马仔……这是犯人洗钱的地方……嗳，查到了……”

壳转到绒绒身边去看电脑屏幕。
屏幕上调出了酒吧报表、相关的账簿明细和银行转账记录——正如壳所想，这个酒吧股权变动混乱且相当频繁，而大部分资金最终都流向了一个共同的国外银行账户；酒吧利润来源中资本利得和原材料销售的部分高得离奇，而且这两者的主要交易对象还都是国外法人——这些都暗示着酒吧存在洗钱嫌疑，还是比较高端的洗钱手段。
“我的天，头儿你也太神了吧！你不会就是因为我刚刚说的那些废话想到要查这个吧？！这是不是有啥窍门啊喂？！”
“运气。”
壳盯着屏幕一动不动，就只回答了这两个字。
“这还不是什么确凿证据，得进一步核实……你先不要告诉任何人，免得打草惊蛇……去把审讯记录交档案科吧。”
绒绒没注意到他那神仙“头儿”拿着杯子的手在微微抖动，事实上他刚一走出办公室，壳就已经抖的拿不住杯子了。
壳两只手撑在桌上，过了好久才意识到旁边有把椅子可以坐下。
刚刚他能想到让绒绒查那个酒吧，靠的还真不是所谓的运气，而是因为“一目”这个名字在壳的潜意识中就是和ARES酒吧连在一起的——壳第一次听到“一目”这两个字不是从绒绒口中，而是从他的卷儿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