讷灵的历史-22.逆异化(2)

这可真有些超现实。卷入这场战斗的灯之国的士兵们，都觉得好像在梦中。自己分明穿着沉重的盔甲，迎着坚硬的风。可在敌人的武器下，却又感觉自己变成了果冻、夹心面包、饼干一类的点心。宏之国的美食家们纷纷拿起精美的刀，漫不经心将他们切开，露出的是参加庆典一般的表情。你看见那个叫做万钧的家伙了吗？他真是个糕点行家，他那样庞大的身躯又拿着那样夸张的大刀，可他的脚步轻盈，臂膀灵活。他如一阵劲风一样飞跃过了许多糕点，将他们一律平整地分成了两份······
讷灵，处于广阔空间的中心。海斯特大门在他面前不远处巍峨地矗立着。门缝里正不断地冒出黑紫色的烟雾。门上怪异的图样被层层烟雾遮蔽，那些以古怪的线条刻画的历史事件开始变得模模糊糊，甚至在不断地变形。
讷灵好像感觉到，空气的每个分子都有沉重的分量。越是吸进空气，血肉就越像是要变成石头或铁锭。他感觉身体在下沉，有什么东西已经握住了他的脚脖子。他就要这样承受着可怕的重量，被拖到没有底部的深渊里。而在无边的惶恐里，讷灵想到五年前的讷想也是站在这里。
“这个地方就是海斯特之门？”游可向讷灵问了这个问题，他当然知道这就是海斯特之门。可他迫切想和讷灵进行些交互。比较他在这里感到有些胆怯，同时讷灵显然也很是胆怯。
可是谁也没有应答。讷灵的思绪好像被这里的什么东西给握住了，致使他无论心中翻滚着什么，嘴上也说不出一句话。

没多久，守门人苍老的声音在大厅中回荡起来：“我猜，宏之国的人或许也不知道这一点。海斯特仍然可以对我们网开一面，只是这次的代价比较重。如果我们要加强献祭的强度，那就必须要’见证者’的生命。即便如此，我也不确定这次献祭是否真的可以安抚海斯特的愤怒，让他重新保护我们的安危。”
讷灵和游可都一动不动，不说一句话。守门人走过去，看着讷灵的眼睛。即便感到恐惧，他的眼睛仍然留有一些神采。“讷灵，’见证者’讷想的哥哥。你必须得在此刻就做好决定。越早安抚海斯特的情绪，成功的概率越高，所以我需要马上开始仪式，一刻也不耽搁。如果你要救你的妹妹，那你现在立刻就要开始念逆异化的咒语了。”
“现在······”
“对的。我也会马上开始念献祭的咒语，预计逆异化一旦完成，献祭也会开始，此时作为’见证者’的人就会失去生命。对了！使用这些魔法的过程都不能被打扰，所以我已经吩咐一位卫兵守住门口，此外其他人必须离开。”
“不能让其他人留在这里？”
讷灵看了看后方，游可在发着愣。他有些疲惫地问道：“逆异化的话，难道我不能代替讷灵的妹妹吗？”
讷灵也有些乏力地回答他：“游可，可是，使用任何魔法都是需要基础的。”
“我可以现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