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北人》的乡愁是血泪在沉淀:男人不哭,只是未到伤心处(2)
他从小见识过旧官僚们的奢侈生活,从权倾一时到一败涂地;以及那些被迫到台湾与家人分离的下层人物,他们的思乡情和痛苦挣扎都交织在白先生眼前,这一切深深地影响了他,从而形成了他独特的文学风格。
所以当白先生留美学习、定居国外,人生一大段时光都在异国他乡度过时,他也成为思乡的一分子。
但他骨子里的“乡愁”不仅是对家的思念,更有对民族和祖国的怀念,于是他把所有感悟和见闻都化作文字,写成故事。
《台北人》中少有“乡愁”的二字,却无处不透着对家与亲人的思念和回忆。在白先生生动的笔下,那些故事里的角色,都活出了一个个有血有肉的人生;尤其对人物的细致刻画,从五官到衣着,从言行举止到身份职业,无不真实贴切,真情流露。
在众多小故事中,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岁除”、“那片血一般红的杜鹃花”和“花桥荣记”中,3个男人所表现出不同的乡愁,那是寻常百姓的乡愁,是困窘生活无法解除的乡愁。
《岁除》赖鸣升赖鸣升是个退伍军人,而且是个已在台北生活几十年的四川人。
“就剩下几根骨头还没回老家心里放不下罢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