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lodramma/德云男友尚九熙(4)

这是真话，却也不是全部的真话。尚九熙顿了顿，把下半句话吞进了肚子里，把手往口袋里缩——实在太冷。他是东北人，总天不怕地不怕，更别提怕冷，到了这儿也是轻敌，恐怕在这般妖风下，还敢只穿一件单薄的羽绒服出门的，除尚九熙也无二人了。
“那走吧。”她也不去纠结话里真真假假，提了把背包拎着袋子往前走，似乎尚九熙来与不来都是一样的，她低着头给妈妈发信息，左拐七拐进了一幢大楼。
留学生总有自己一小块归属的地方，她性子不大热络，便多花了些钱没和人合住，这倒也不妨碍尚九熙跟着她走。姜禾总舍不得拒绝别人，她性子软，但某些方面又执拗的过分，这可不算好事。
“你等一下，”她把包和钥匙在柜台放下，弯腰翻出一双拖鞋来。小小的屋子里归拢进温暖，隔开了户外霜冷的风雪。
房子不算大，铺上了厚重的地毯，角落里归拢了一些曲谱，又有一些摆在电钢琴上面，乍一看还有些拥挤，她拢了拢头发，下意识的把谱子收起来，尚九熙瞥了一眼偌大的黑体字——melodramma

他揉了揉鼻子，暗自在心里不知道如何定义这个翻译，姜禾已经小跑着从厨房里探出一个头，“尚先生——”
她神情平和，手里提着一袋速冻水饺，“在这儿可吃不上什么好东西。”
尚九熙点了点头，微微一笑。然后才注意到姜禾没有穿拖鞋，穿着毛绒袜子，就像一只放飞的鸟，几步小跑又回到舒适区。
有点糟糕。尚九熙站在门口，指尖划过柜门的几本谱子，跳进温暖如风的波屯的夜。
他们俩最后窝在一处，裹着黄色的厚围巾，一块吃速冻水饺。
姜禾胃口不大，某些意义上吃东西更像是給小鸟喂食，最后大半碗都进了尚九熙肚子里，熨帖又似乎真在大洋彼岸察觉出所谓家的温暖。
他的手贴着姜禾的腰，又凑到她的耳边轻轻的问，热气吐在耳廓上，“有没有想我？”
这话不知如何作答，她有些迷茫的看着窗外的风雪，一双好看而水灵的眼里就露出五分的惆怅，下意识做痒似的侧开了脸。
“嗯？”尚九熙有些不依不饶，又凑过去半分，小半张脸窝在柔顺的围巾里，竟还有些像某种讨好的小动物，不要到个答案誓不罢休，“你们艺术家是不是都那么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