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lodramma/德云男友尚九熙(3)

秦霄贤一手遮着头，一手找导航，挤着尚九熙往店面的走廊下绕，“别急呀，这不找着呢。”
“我就不能听你的。”尚九熙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目光远远的看向街口，雨雾水汽湿重，他额发也近乎全湿了，仍耐着脾气等秦霄贤翻看不怎么靠谱的导航。
很久没这样被雨淋过，高中时代也总是淋雨的，偶尔淋雨打球就觉得特酷，和好哥们儿在雨幕中欢呼进球，总是无欺无忧的岁月。大学总忘了带伞，从画室走回去，多大的雨一块画板顶在头上便也无碍。
“找着了找着了。”秦霄贤一伸手拽着他的肩膀，把他拽出深邃的回忆里，用手指了指对街的某一块牌匾，不曾犹豫也要冲进细密的雨里——他到底是年轻人。尚九熙心里悄悄的叹气，却也不曾开口说话。
“咖啡厅？”尚九熙的眼镜片已经被雨划得不成样子，只能勉强收进了口袋里，拽着袖口抹了把脸——他得承认，这样和秦霄贤站在门口，像两个傻子。
“他们家蛋糕很好吃，”老秦顿一顿，推开玻璃门进去，风铃清脆一声响，“我最近追一姑娘——”

他说话开始磕绊起来，抖了抖肩膀，竟还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全然没了风流俏公子的模样。尚九熙发笑，又故作正经清了清喉咙，“这事儿拉我干嘛？”
“诶呀——”老秦往柜台走，他声音本就低，被尚九熙一打趣，高了不少，“您是我哥行不？你之前不谈恋爱呢嘛，铁定比我有经验啊…”
“店员呢？你定的什么蛋糕。”听他人提起爱恋，尚九熙还有些恍惚，率先扯开话题，店里放的曲子像一颗尘石，砸进了他平静的湖面，泛起一点点涟漪，尚九熙在原地顿了顿，兜转着在脑海里绕出一个睡梦里的人来。
和姜禾在一起的那个冬天，伯克利的风雪依旧很大，姜禾围着厚重的围巾，背着书包像一只笨重的企鹅——留学生的总是无缘故土的春节的，学校还未开学她就回来置办东西，提了两袋水饺在袋子里，一点点走回家。
伯克利的街头，尤其是冬天总有妖风作怪，比北京的狂风还要狠戾一些，恨不得直接把人吹走。姜禾拉好羽绒服，把针织帽往下拉了拉，“你到底来干嘛的！”
她几乎是叫喊起来，在风雪的消逝下，落进他耳朵里不过也是一句简单的问话，尚九熙上下打量着她，歪着头想了想，“转机，谁知道航班取消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