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lodramma/德云男友尚九熙(5)

他顿了顿又笑起来，气音细密的落进姜禾的右耳，像一只小虫子，“会不会给我写一首歌？”
“那你会不会给我画一幅画？”姜禾扭过脸去，半是嗔怪，神情又平和不似作假，“别喊我艺术家——我连毕业证书都还没有拿到。”
尚九熙把她往怀里抱，发丝擦过她的耳朵，又点起头来——他是天生的情种，无需教学，无需爱神，似乎生来就是这样。他不是海港，没有船只停泊。
偏偏让这只漂泊的鸟有了停泊的心思。
他还没来得及说好久不见，尚九熙站在秦霄贤身侧，眼神有些木。
“KIKI，”门外走进一个年岁与他相当，又或许比他再年长些的男人，尚九熙心口一滞，他分明就瞧见了姜禾面带微笑的扭过头，然后后知后觉的转过来和秦霄贤说抱歉，示意他稍等片刻。
“明天我带个人来录demo，”那个男的绕进柜台，姜禾从口袋里取出一把小小的钥匙，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先上去检查设备。
男人的眼睛落在外沿的尚九熙身上，露出一个清浅的笑，点头致意，“Lucy又把店扔给你吗？”

“你明天要去医院复查吧？”他紧接着抛出另一个话题，“我送你吧？”
“上海有个剧团在招新人，你要不要试试看？”
“Lucy临时有事。”姜禾扭过头把音响调低了，勉强接收到语句，一切无恙的回复，“我自己去吧。”
她意外的三句全都听清，勉强遏制住了神经的跳跃和耳内的轰鸣，露出一个没有笑意的微笑，“我不去了，专业不对口。你也要来做我妈的说客吗，Baker？”
Baker似乎不意外的，耸了耸肩转身上楼了。她顿了顿才回过神来，轻声和秦霄贤说了声抱歉，去里间把蛋糕拿出来。
秦霄贤大概晚上约了人，走的匆忙，还拽走了游离之外的尚九熙。外面雨下的有些大，姜禾沉默的看着尚九熙，微微抿了抿唇，扭身把音箱调大了些，他才听清楚——《真爱乐章》的前奏。心下一滞，细密的雨飘落，洒进眼里，他才恍然有了些真实的湿润的错觉。
Baker说楼上的那副画掉下来了，她愣着神接过钥匙，上去检查——画框的后角断开了，没固定好直接砸在了地上。姜禾拆掉画框，低着眼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