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设定】双将的罪与罚：奥斯塔斯（上）(4)

一开始狩猎瘟人的并不是信仰沙漠祖灵的卡迭亚人，而是班吉斯的诸王。巫术的蝎魁们对瘟人的存在饶有兴趣，他们哄骗受难者来到国境之内，用巫毒的藩篱将他们拘禁。等待瘟人的试验比死残酷百倍，余下的瘟人头也不回地逃向热芒沙漠。比起班吉斯的折磨，卡迭亚的屠杀更为解脱。
除了瘟毒加身，瘟人和你我并无不同。他们在缺水的沙漠中行进许久，有人倒下便食其血肉，直到撑到下一片绿洲。他们在无人的绿洲中乞食，趴在湖边像野兽一样饮水；虽然野果的数量有限，但一旦得到了资源，他们便一改求生时的野蛮。他们分配有序———孩子先吃，随后是老人，随后是成人。
卡迭亚人以无人的绿洲为饵，数百名弓箭手像蛇一样潜伏在沙丘下。他们没有水，就以尿液为饮，没有食物，就抓沙蚕为食。等到瘟人完全定居，他们就悄然接近。在某一天的黄昏，弓箭手们掀开骆驼皮，漫天的箭雨把围在篝火旁跳舞的瘟人射成血泊中的灌木———据说为了制造箭矢，国王里乌尔砍光了卡迭亚所有的黑杨和沙柳。对瘟人的仇杀持续了三十年，但这还是不够，他们偶尔会走入有人定居的绿洲，在蔓延的尸气中寻找新的同伴。瘟人像蝗虫，永远杀不完，他们的步伐不断接近卡迭亚的王城，末日将至。

在紧要关头，一位女子来到了王城的宫殿，她自称为“莱雅”，是天父天母的子嗣。在晚年的里乌尔面前，她展示了神迹：她把整个王宫变成一棵巨树，又在树冠上重建了王宫的金顶。她说她听到瘟人的哀鸣，于心不忍不禁哭泣。她向里乌尔借得沙漠中的一隅，为瘟人创造一片属于他们自己的土地。
莱雅在沙漠的中心开辟了一片新的绿洲，她发出感召，让流浪的瘟人们来到她的怀抱。绿洲中的果实取之不尽，绿洲下的清泉用之不竭，瘟人躲进绿洲里，再也没有流浪。而这片绿洲也消失在了沙漠的风中，至今已经一千六百年。
但凡事总有代价，据说为了维持绿洲的生机，莱雅舍弃了永恒的生命，她与瘟人们一起生活，但也逐渐被巫术之瘟污染。安布雷德阁下怀疑如果传说是真的，那么这时候莱雅应该已经死去。 因为销声匿迹千余年的瘟人又出现在了人们眼前。
接下来，我将结合手边的资料讲述这场战役的起始。
E.A.982年五月十五日，安帕拉绿洲的民兵自称看到了一群“奇利丁”（意为红皮肤的人），他们在月夜里像鬣狗一样在绿洲的边缘游荡。五月十七日的晚上，有一名哨兵向接近绿洲的奇利丁发射了一枚钉弩，但他眼睁睁地看着从那红色肌肤的裂纹中渗出黑水，被击倒在地的奇利丁痉挛似地撑起腰，发出了咯咯的笑声。五月十八日，一百只“奇利丁”袭击了安帕拉绿洲，它们的生命力异常顽强，并且拿着从未见过的荆棘枝作为武器。比它们的力量更可怕的是一种诡异的病毒，凡是触碰到奇利丁的人都会在不久后现出红色的瘢痕，不断呕出黑血直到呕出内脏的边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