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设定】双将的罪与罚：奥斯塔斯（上）(3)

在E.A.980年，叛逃者战争结束之后，因为波瑞安的出色表现，他正式升任为将军。但他从界外调任至界内，作为斯温尼亚驻防军一员的奥斯塔斯为平息反地权叛乱而四处征战。从此，他再也没有回到边疆，我想悲愤的他早已剔光了小臂上每一寸皮肤，因为他之后的每一战，都是挥舞着大剑朝人民的头上砍去。他的敌人可能是田野上与世无争的小农场主，可能是小城镇中备受尊敬的匠人，也可能是心地高洁的乡村教师。他们因贵族和将军们的沆瀣一气失去了土地、城镇、收入、家庭，他们只能反抗，直至血性被铁水浇灭为止。
当时，波瑞安的名声不怎么好，在千年城的流民口中，他被称为“食人者”、“断头者”、“铁锤”，在斯温尼亚，他被称为“伪君子奥斯塔斯”。当我在E.A.982年再度与他见面时，我惊异于倦怠深深侵蚀了一位年轻将军的脸颊，我看到他的发鬓甚至垂下银丝，每次他笑的时候都不禁塌下嘴角。他骑着匹瘦马在夜里带着少数人回到千年城，全然没有将军的威严。我们在一起享用了葡萄酒、蛤蜊肉汤和少许煎薄饼———真正的主菜在他的要求下被撤下。他说他已经闻不了羊肉的味道了，那令他想到一双双死后依旧圆睁的眼睛。

他并没有回到位于海利亚区的家族别墅，而是在我这儿住了七天。E.A.982年夏至，他在觐见皇帝肯尼克斯七世陛下之后向我道别。在道别时，他握住我的手对我说：
“我亲爱的叔父，如果我能活着回来，请您转告我的母亲，告诉她我已战死沙场。我会在瓦达尔山下的修道院了此一生。如果我永留沙漠，请不要寻找我的尸体。为我在瓦达尔山下立块墓碑，让天父天母审判我的所作所为。”
我对他悲怆的话语感到困惑。我知道他又将外出讨逆，但并不知道他面对的环境将有多么险恶。如果说为什么千年城贫民对“食人者”的称呼改为了尊敬的“奥斯塔斯将军”，那一定是这一战的原因。
奥斯塔斯家族的密探总能捕风捉影，通过他们给我的情报，我找到了光棱宫学院长奥蒂纳·安布雷德阁下。从他的口中，我了解到了波瑞安此次使命的冰山一角———他要带领军队去寻找一处只存在于古老神话中的秘境，去剿灭一群千年未曾谋面的敌人。
先从一个传说开始说起。 
十六王国时期，妖精斯温·雅洁拉斯的牺牲并没有完全治愈瘟灾。巫术之瘟的爆发偶有发生，染瘟的人畜痛苦死去，侥幸活下来的则与巫术之瘟并存，成为了移动的感染源“瘟人”。在B.I.600年甚至更早，流浪于下阿尔奎斯地区的瘟人达到了数万之众。也许他们即使身陷诅咒依然心怀良知，瘟人们不愿踏足亨穆尔神圣的土地，而是向东南迁徙至沙漠之中的卡迭亚和更东端的巫术之国班吉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