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设定】双将的罪与罚：奥斯塔斯（上）(2)

E.A.979年，皇帝肯尼克斯七世陛下失败的“地权改革”掀起了土地兼并的热潮，征战而归的将军向苍穹宫寻求封赏，皇帝则把农民的土地出卖给了他们。教会从最虔诚的信徒下手吞并土地，“神”的旨意令人们无法反抗。起初被买走土地的人们还能得到一笔丰厚的补偿，但不断加速的通货膨胀很快让他们手中的钱币成为废纸，无处可逃的人想回到家乡，却发现旧城镇被新的主人一把火烧成了灰烬，他们只能选择栖身于大城市，就算在社会的最底层，能活一天也是一天。
毕竟，当你伸手托起新晋爱奴的头时，你还会发现一团死灰的俏脸上唯有一双眼睛闪着希望的光。她在祈望有一天，生活能回到她童年时的样子。作为一位仁慈的千年城贵族，你将在她面前埋葬她的父母，然后看着她的眼神逐渐死去。
在最绝望的情境下，我们人类追求希望的方式是多种多样的，有人沉湎记忆，有人发泄恶意，也有人追逐英雄。而对英雄的崇拜，最终化为狂热，将会酿成大祸。
这篇札记本是想客观的评价一下威尔伯特·泰西达其人，但现在，我想先从我早逝的侄子波瑞安·凡·拉姆斯·奥斯塔斯将军讲起。

奥斯塔斯和泰西达都曾被誉为镇世帝国的英雄，他们生于忧患交加的时代，都曾以军人的荣誉捍卫了没落的人类帝国残破的尊严。他们的命运虽截然不同，但又殊途同归。
我不太理解为什么贫民们会传唱歌颂波瑞安的歌谣，正如他不理解为什么要被苍穹宫赋予一次又一次令人沮丧的使命。当波瑞安和我初次见面时，他还是一位意气风发的少年，十七岁跨级以优异的成绩从维齐亚·缪林的士官学院卒业。他在餐桌上向我激昂陈词，立志于扭转帝国在边疆军务的守势。我被他感动，动用关系替他谋求了界外第一巨型军团的校官职位。
以一位年轻校官的标准来说，他的表现是喜人的。他在数次保卫大河前哨的作战中都立有功勋，并于E.A.975年春季的刃叶之战中一战成名。据说他率部队在谜星林区的参天古木下埋伏了两周，并亲自用螺旋弩炮狙杀了戍灵基地戴克罗斯的一名卫地都护。
E.A.976年，方才21岁的波瑞安升任巨型军团参将，他手下的兵力足以和一位将军媲美。作为杀死卫地都护的英雄，第一军团为他举行了有史以来最豪华的参将右迁礼，我也来到前哨为他祝贺。不过命运却对他开了一个玩笑，E.A.977年，叛逃者战争拉开了帷幕，刚过22岁生日的参将奥斯塔斯被派往小边疆省平叛。在叛逃者战争期间，他显然是怀疑的，在那时寄给我的一封信里他对我说：“每当我赢得一场战役，我都在小臂割下血痕。这种痛苦相比内心煎熬更像抚慰，我为什么要把剑尖对准我的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