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同人小说】幽翎启示录 第二十一章(4)

彭恩说着，将一本文件夹摊开放在桌子上，展示给红美铃和幽翎月莺·斯卡雷特看。充斥着木屑和松油味道的小阁楼里乌烟瘴气，通风极其不良，从百叶窗窗缝里渗进来的太阳光将天花板上的蜘蛛网都照得像冰芯草一样银亮。箍住木桶的铁环由于木板发霉而陷了进去。楼下传来搬运工和蹬三轮车的人在窄巷里由于互相堵住了去路而互相争执的吵嚷声。身材矮小的月莺站在椅子上，把文件夹拖到面前仔细浏览着，纸上很详细地记录了底利留斯以及他那三位携带了魂器的弟子的全名、生卒年、居住地、所属教会等信息，任何一个方面都比月莺所了解的要详细。美铃对这些枯燥的细节不感兴趣，她能忍住不打呵欠就不错了。
“根据传说，底利留斯的三名弟子在被驱逐出教皇国后，并没有一起行动，而是分散开来各奔前程，”彭恩继续说道，“达尔安我们都知道，他在流放期间游历欧洲各国，使用底利留斯传授的复活仪式在四处播撒下吸血鬼的火种，最终成为现今世界上所有吸血鬼的老祖。至于眼下我们最为关心的斯托拉什，获得的情报其实非常有限，只能说最为可靠的消息显示，斯托拉什在被放逐后，曾经在一段时间内频繁地与离开教皇国外出的传教团接触，希望他们重新接纳自己成为罗马天主教廷的修道士。”

“可是这说不通啊，”美铃把撑着腮帮子的那只手扬起来，“是教廷的侍僧卫队杀死了斯托拉什的恩师，并且还剥夺了他的身份地位，他既然一开始拒不投降，为什么还会在被放逐后产生归顺的念头？”
“因为如果不像达尔安那样自己开辟势力的话，也没有其他地方能够接纳他，”月莺转过头来回答了美铃的问题，“别忘了，那个时候教皇国内外的宗教改革势力日益强盛，每个欧洲国家都开始发出反对罗马天主教廷的声音，像达尔安和斯托拉什这种身份的人不会因为被教廷驱逐就为改革势力接纳，他们是彻头彻尾的时代弃儿。更何况，底利留斯研究复活仪式的初衷就是协助教廷镇压改革派。”
所以说，斯托拉什与海外传教团接触寻求一个安身之所，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哇哦，你这小可爱人不大，懂得还不少，”赫克托·雨果双臂交叉抱在胸前，咧出一嘴浮夸的笑容，“难道吸血鬼也有胎教？”
“等我一口咬死你，再把你变成吸血鬼复活，”月莺急得扇起了翅膀，“我可以让你在复活前亲身体会一下什么叫吸血鬼的胎教。”
“你这前半句话，我已经听至少两百个吸血鬼说过了。”
雨果朝月莺伸出手指比了个“二”，接着像剪刀一样并拢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