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双帕弥什】露西亚：记忆潜航(10)

喀嘭一声，我结实地摔在了冰面上，膝盖磨出了血。我痛得流出了眼泪，脑中浮现出一个陌生女人的身影。那是一场有关过去的梦，我很想呼喊那个女人的名字，即使我知道她已经不在了，但她总能唤醒我意识里的依靠。当我懦弱的时候，我也想扑倒在她的怀里，即使抱住的只有坟碑，我也想向她哭诉。
但现在我只能选择坚强，就算再胆怯再无力，为了露娜，我要坚强。
我用力摘掉了凝结成冰珠的泪滴，从冰面上再度站起。恍然间，发现冰面上的倒影，是一个小女孩的模样。
原来......是这样么？
身后的寒气让我如芒刺在背，而一股更加阴冷的敌意无时无刻不在刺激着我的痛觉神经。“哒，哒，哒”，踏碎冰面的声音越来越近，间隔中好似有金属摩擦的锃锃声。风势渐烈，宛如北风之神吹响了号角，嗜杀的女主人降临意识海。
“你终究还是帮了他......没想到，除了所谓的指挥官能用思维信标引导构造体的意识外，构造体也可以反其道而行之。”

我残存的意识告诉我，是阿尔法。
我并没有理会她，反而还是在重复着我的呼喊。
“露娜，露娜！”
“别喊了。”阿尔法的声音带着几丝讥讽，“你没法将他带回去的，看到那篇雪原了吗？洁白无暇，他就消失在了雪原里。”
“但，她还记得我！”我被冻得迈不开脚步，却依然顽强的反驳着。
“已经支离破碎的意识还会有记忆么？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那些记忆，难道都不是你所见的么？你以为的她，你看到的她，你臆想的她。不断呼喊她的名字，是想安慰自己么？”
阿尔法，她到底在对谁说话？
“不......不是这样的，有些东西是不会变的。就算将她找回的时候，她已不再是她，但总会有一些东西是永恒的！”
“永恒，哈！永恒的折磨么？真让人倦怠......不歇地运转，为了愚者和弱者不歇地挥刀，直到重新开始的一刹那......我已经厌倦了。看看这周围！人类以为在躲避死亡，实际上却在寻求死亡！她也一样，辜负了你对她的信任，你还有什么理由继续为她献上忠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