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双帕弥什】露西亚：记忆潜航(8)

仿佛把脑浆绞尽一般，我默默蓄力，把捧在手心的记忆之花全部作为思维信标，抛入这深沉的黑暗空间。我看着荣格层被一点一点的照亮，记忆之花灿若繁星，而我好似成了太阳。在荣格层广袤虚空中，一个庞然大物露出了身影，这一定是星球的背影。
露西亚跑向了这颗星球，但却突然停下了脚步。她朝我回过头，绯红色的眼眸，披拂在肩的双马尾，微翘的嘴角，似乎对我说着什么。
“......果然还是会害怕呢。”
“我害怕......害怕自己不知道又要花多少时间来重新熟悉自己。”
“......指挥官，我能叫你的名字吗？”
先前那股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我几乎已经预测到要发生的事情了。
露西亚......不要......
“英帝格斯，英帝格斯，英帝格斯～”
像是在练习一般，她用不同的语调称呼着我，而我却近乎央求地跪在空中。
念完最后一遍，露西亚朝我笑了笑，那是一种眷恋的眼神。

随后，她沉入了海底。
“荣格层思维信标放置完毕，开始潜入弗洛伊德层，三，二，一......务必小心......”
“露......！”
pixiv id：815822 这是一股摧枯拉朽的重压，也许就连黄金时代最强大的武器都无法与之匹敌。周围的一切已无法用光与暗来形容，而是无法描述的无尽混沌。也许那就是宇宙回归原点的样子，也许那也是帕弥什病毒内部的样子。尤其还处在这种重压下，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表达我所见所闻。事实上，我都无法确定我的感官还属不属于我自己，我是否已经成为了意识海内部的一个单元。或许自我的意志已经无关紧要了，毕竟身处意识海最深的层级，能否再离开也不能保证。
我竭力想保持意识的完整性，但越是这样想，就越会遭到弗洛伊德层的反噬。宇宙中所有维度的所有力量此刻仿佛都视我为敌，像数条身型庞大的猎犬，争相将我残破的意识分食。我急于求救，但喉咙早已被咬住，汩汩泛滥的鲜血数倍于我的体积，就在意识海的最深处，我体会到了露西亚所经历的痛苦。我的痛觉已经麻木，在被力量撕扯的过程中却求死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