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双帕弥什】露西亚：记忆潜航(9)

像是在故意折磨我一般，我在不断被“重启”。属于我的意识一寸一寸地流失着，直到此刻我才相信灵魂的存在———在我即将失去它的时候。 
谁能......救救我！
尽管在呼救着，但我不能呼唤她的名字，因为我知道她现在比我无助。
霎时间，用仅剩的触觉感知到了右手的异样，是一个毛绒绒的小物件，粗糙，但温暖。
这是......我送给她的......
难道说......她也被弗洛伊德层吞噬了？！
如果潜入弗洛伊德层对我———一个尚存完整意识的人类来说都如入炼狱，那么露西亚绝无可能幸存。 
为什么？不......露西亚！！！
我声嘶力竭地呐喊，抱着把整条手臂甩出去的觉悟挥出拳头。手中的玩偶在颤动，像是驰骋混沌的流星，一拳击碎了漫天无序的世界。我顺着裂口掉了下去，却发现好像永远也探不到底。
在弗洛伊德层下面......还有意识海么？
你在哪里，露西亚？......

......
......
苏醒。
艰难地从水泥地上爬起。
周围是飘散的雪花，凛冽的寒风袭卷大地。背后是教堂的钟塔，我正坐在一处城镇的废墟里。冬夜，地表世界最致命的夜晚。
这是哪儿？
我想着，突然不受控制地大声呼喊：“露娜，露娜！”
我蹒跚着向前走去，脑中有着一种执念，一定要找到某个人，某个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不知为什么，周遭的世界仿佛变大了许多，就连从前可以轻松跨过的矮墙，现在都成了我无法逾越的障壁。
向前走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在白皑皑的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还不忘呼喊着：“露娜，露娜！谁来帮帮我！谁来帮帮我！”
无人应答。为了熬过冬寒，废墟中的居民把能收集到的各种垃圾都用来填补墙壁的破口，罔顾有的垃圾表面还有着放射物的符号。这个冬天，又会夺去多少人的性命？冬天之后的帕弥什病毒，又会夺去多少人的性命？但我必须找到那个人，我必须让他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