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了：当某一天，你我白发苍苍(5)

老王敲门时，小王正躺在自家好儿子孝敬的躺椅上端着一壶茶美滋滋地晒太阳。
像是没有什么东西能够让这老小子从那张竹藤编缀的椅子上拉起来一样，前脚刚给老王打开门，后脚他就舒舒服服地把身子藏进了儿子满满的孝顺里。
“嘿！您可真够享受的啊！”
老王揉了揉因为楼外的秋风吹袭而通红的眼睛打趣。
小王美美地抬起一盏茶，“滋溜”一声送进了肚子，完事儿还砸吧了两下嘴，费劲儿地从躺椅上直起身子来，给老王满上一杯茶，用两根手指送到他的面前。
“尝尝！”小王的脸红彤彤的，眉毛上都挂着一种欣喜与骄傲，“这是我家小子从南方买的茶，贼好喝！倒进肚子里，暖煦煦的！”

王老头摸着光秃秃的头顶冷笑了一声，说：“什么好茶给你喝都是牛嚼牡丹！”
说完像是在发泄着什么一样，狠狠地把这杯茶扔进了嗓子里，不知道这杯来自大侄子的孝意能否浇灭那团无名火。
小王翻了一下白眼，嘴巴和鼻子像是要挤到一起去：“还说我，你不也和我一样！咋样，这茶不错吧！”
“一杯破茶就把你打发了！一点鸟味儿都没有！”
说到这小王急了眼！
“说什么屁话！”他把身下的躺椅拍的“啪啪”响，“这椅子，我儿子给我买的，你瞧瞧！结实得很，我找人问过，这木材可不便宜呢！”
“啧啧，”老王将手摸上躺椅的椅背上，突然话锋一转，双目中满满是汇鹜在年岁中的诡秘，“老许呢？刚才敲他家门咋没人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