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灰同人】深陷于斯甘之如饴着(4)

他说得理所当然，永乐也无法反驳。他们就有一架钢琴，灰羽弹奏时他往往就坐在后面的沙发上听着。那是架施坦威钢琴，当初买的时候灰羽一直笑着说它太贵了。永乐知道他是故意这么说的，因为只要灰羽愿意，凭他自己的资产买下整个琴行都绰绰有余。
“哎，医生，知道我唱的是什么吗？”灰羽笑了笑。
永乐摇摇头：“我对音乐基本上一窍不通。”
“是《海的女儿》。”灰羽觉得有些好笑，“没什么意思，海里的人跑到地上去怎么会有好结果。这种故事也就糊弄糊弄那些小孩子。”
未等永乐接话，他又说：“好啦，我继续备课，不然显得我很没职业道德。”
“我觉得和道德沾边的东西你本来就没有。”永乐说。灰羽只是笑了一下，不置可否。
永乐现在觉得心里更堵了。他和灰羽不一样，纵然他也做过不少罪大恶极的事情，但对他而言，灰羽远比这些事情重要得多。而灰羽似乎只要能够追求刺激，其他的一切都可以抛诸脑后。
小美人鱼为了王子抛弃了百年的寿命与美妙的歌喉，又甘愿忍受踩在刀尖般的痛苦。即使王子要与别人结婚，她也没能狠下心取走王子的心尖血来恢复自己人鱼的身份，最终碎成海上的泡沫。

这是她心甘情愿的。因为爱得入骨，所以甘之若饴。
……
灰羽最近忙于带学生排练节目，大半个月都没有再去做那些危险的事，永乐几乎产生他原本就是个普通青年教师的错觉了。
但灰羽当然不可能是这样的人。他修长白皙得过分的双手既可以弹奏钢琴，也可以夺人性命。
校园文艺汇演的舞台上，灰发的音乐老师游刃有余地弹奏着钢琴。他所在的位置光线比较暗，却不妨碍永乐始终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汇演结束后，灰羽跑到他面前，脸上还挂着刚同孩子们打完招呼的温柔笑意。“医生。”他问道，尽管他依然是笑着，但温柔的神情已经褪去，“今天晚上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永乐反问道，顺手整理了一下灰羽不太整齐的衣领。
“随便吧。”灰羽说，“我只要有巧克力奶就行了。”
永乐把车开得很快，到家的时候天还没有黑。他掏出钥匙去开门，而灰羽就站在他身后。开门之后，他几乎是被永乐拽进去的。
永乐捉住了他的手腕，而他顺势勾住了永乐的后颈，抢先一步贴上了对方的嘴角。
灰羽有些透不过气似的，他半睁开眼，看到永乐的表情时僵住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