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远湖的猫(6)

“如果今晚跳上来的是一只狗，你猜我会不会出去跟它说话？”
“不可能的，狗不会爬到六楼。”
我和它就这样坐在明远湖畔的椅子上，看着那片枯荷在黎明升腾的水汽里，在依旧寥落的星空下忽明忽暗，黑天鹅还没起床秀恩爱，野鸭也还没出洞，奔了一天的野狗也狼狈地回到草丛，只有远处还能听到细微的猫叫，一声，两声……
“你今天还要回去上课吧。。”它忽然对我说。
“你今天还要去和狐朋狗友喝酒吗？”
“对了，我想起来了，我有个朋友也喜欢想你一样说胡话。”它的鼻子嗅了一下，明远湖的水汽越来越浓。
“对了！”我把头转向它，直视着它的瞳孔，这只猫，真的是明远湖底爬出来的吧，“我记起来了，我不仅见过会游泳的猫，我还见过会爬到六楼的狗。”

“那这种狗肯定很少吧”
“很少，又很多。”
“你真他妈的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