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耽短篇】十八春

我们还能为彼此心动，只是不再爱了。
我有个姓陆的朋友，叫陆椿。原先我总笑他的名字过分女气，听起来灿烂而招摇，但他又不是那样的人。
遇见他的时候我二十二岁，刚从英国留洋回来，想干出番事业。我阿娘是个神经质的女人，她总劝我离拿枪的远一些。
我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春光潋滟的好时候，什么花都一股脑的开。我在一条不见光的小巷子里遇见了血淋淋的他。
我救了他，他又走了。来年再遇见他，依旧是三月春暖的好时候。他在我的公寓里住了七天，其间杀了两三个人，又遇到了位同僚。同僚是个北方人，满口京腔，谈吐风趣，和他形成鲜明的对比。他们俩看不出关系的好坏，只是一同霸占了我公寓的方寸之地，害得我睡了三天的沙发，而后又消失不见。
他八月的时候又来找我，南边的八月天正热，他问我去不去百乐门跳舞，我拿他打趣，他不应我，最终我还是没忍住诱惑跟他跑了。第三天早上我就在报上看到某政府要员遇刺的消息，我拿着报纸问他是谁的手笔，他在厨房里洗我们早餐的碗筷，桌上还摆着份没吃完的包子——他今早出门买的。
我便什么都不问了，笑着，看他，像个傻子去看三月里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