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康
若说酒的起源,不论哪个民族都会想来参一脚,就像希腊七城争当荷马家乡一样,毕竟“酒的起源”这光辉的头衔叫起来也好听。但我们不管那些杂七杂八的传说,就只说那杜康。
话说杜康这人官至光禄大夫,贝壳党党魁,在部落里曾经也是说一不二的存在;只可惜公社选举落败,朝夕间成了过街蟑鼠,以至于在落选后召开的挽尊会上被愤民扔鱼刺的地步。新上任的酋长公孙有熊又同他是对头,一通反攻倒算把他发配去看粮仓,美名曰“华夏粮食总库管理委员会京畿分会第一小组组长”,每日坐在仓门口的小板凳上受着日晒雨淋掰着指头平庸度日。
但噩运不止于此。原先杜康还享有公配的树洞,守的也是设施齐备的大粮仓,还享有员工福利;这样条件对一般人来说已相当足够,可同杜大夫过去的境遇比还是大相径庭,曾经沧海难为水嘛!但在贝壳党为遏制自己在公社议会里一败再败的颓势以及令人震惊的名望下滑不得已开除他们认为的祸端杜康的党籍以后,情况才真正地坏下去。先是借口树洞翻新把他撵去躺树枝,后又佯作为了杜大夫的减负把看大粮仓改成破败的小粮仓。这还不够,顶头上司一个星期四次视察,视察一次就让他返工一次,一粒一粒地数一回粮仓米。底下的徒役也对其指令阳奉阴违,欺负这落平阳的倒霉蛋。折磨得杜康眼见从豁达开朗褪化成不苟言笑,默默用一张五十老嬷的嘴在一旁发牢骚,念叨着往日做光禄大夫那段光吃少干白拿俸禄的日子。日后杜康出版回忆录,唯一略过的就是这段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