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文」须尽欢（飒须绒卷）一章完(11)

“才不要呢。”须须笑，眉眼里是羞涩的深情。
等着我会安排好的，我会给你一个开门茉莉花的园子。立风心想，下午父亲还来过电话，告诉他上海开战在即，若同易家少爷聊得来，南洋那边及时也就将他的船票一并定了下来。
他和父亲一家先走，再让须须随后跟上，也免得母亲认出他来，左右到了南洋生米煮成熟饭，若是父母不承认，他为了须须，也是可以连所有一切都抛掉的。
他不在乎战争，也不在乎上海，就算这个世界坍塌他也不在乎，他所求的不过是一个男子，天底下还没有他华立风办不到的事情。
八
整个夏天，上海过的兵荒马乱。
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惨白的，易太太慌了神。家里的钱完全不够两个人花，她想尽一切办法寻找出路。却又像无头苍蝇不知道该去找谁，倒是卷儿清醒过来，命令他的母亲先将乡下的田租地契尽数兑卖出去。
“世道这样吃紧，地契根本值不了几个钱。”易太太几乎要哭出来。
“那就卖人！”

他们还有须须。
佣人不过是家里的物件，去旧换新，易太太自然为同须须并没有什么情深意重如戏文里一般的交情，谁料他竟不肯离开，被打得乏了，才吐露出华家少爷说定要带自己去南洋的事“太太和少爷放我一条生路吧，须须今生若能和华家少爷在一起，来世当牛做马报答！”雪白的额头磕的血肉模糊。
易太太气不过还要打，倒是卷儿拉住的母亲，说成就一桩姻缘也是积功德的事。他自己的婚事虽然告吹了，易家到底还能嫁出去一个。母亲直骂他蠢。
华家司机来接须须的那天夜里下着大雨，须须换了立风从前在杭州替自己买的西装，在太太房里磕了头又去少爷房里磕头，卷儿说没什么好送他的，便将须须领到梳妆台前，替他打扮，将绒绒从前送他的那对金耳环送给了须须。
“出了这道门就不再是易家的人了，在那边好生照看自己。”卷儿拍了拍须须的脸颊，一如从前。
“少爷……”须须只觉得感激涕零才站起来还没来得及转身就倒了下去。
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