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华法琳的道德悖论——悖论其二(7)

“轰！”
华法琳终于知道先前的巨响都是从何而来，深海猎人在萨卡兹百夫长被矿石病强化后带有原石技艺伤害的巨剑面前略显颓势。在陆地上，深海猎人终究发挥不出百分之一的力量，这使得一米六出头的斯卡蒂在每一次拼斗上都被萨卡兹百夫长蛮横的巨力撞飞更远一点，她始终没有流血，但裸露的肌肤上也开始出现大片的青紫。
“需要支援...”华法琳焦急地试图起身，虽然斯卡蒂始终没有表现出慌乱，但她是清楚虎鲸小姐的处境的。即便在她试图用两百人份安眠药“招待”后者的事捅出去以后，虎鲸小姐也并没有躲着她，甚至没对她表现出任何的异常情绪。她那样擅长隐藏感情。所以，即便她面无表情，华法琳也知道她定是被那吞吐着黑红色原石能量的巨剑压制甚至击伤了。
但是她又怎么可能支援？她趴在尸体堆里，油尽灯枯，连站都站不起来。
“轰！”
深海猎人再度被击飞，翻滚着的躯体扬起大片的沙尘，她用巨剑刺入地下刹住身形，留下一道长长的裂痕。
必须马上支援......
“轰！”
这一次更为凶险，吞吐的红光溢过两把纠缠的巨剑，差一点吞没了斯卡蒂的脑袋，她额前的发丝被吞没在红光中，瞬间连灰烬都没剩下。接着，她再度被狠狠掣翻在地。

华法琳将一切看在眼里，张口吐出一股鲜甜的血。她伤得太重太重，别说支援斯卡蒂，如果再这么下去，可能没等斯卡蒂和萨卡兹百夫长分出胜负，她自己就要先成为尸体堆中的一份子。
手艰难地摸着腰间，但血袋不是在坠落中抛掉就是已经变空。她大口呼吸着带血的空气，尖牙不受控制地从上颚中抬起。
血族并不需要每天吸血，长生种的循环总是要从容些。
但是一旦重伤，除了血以外再无其他方法可以吊住血族的生命，并短时间内恢复气力。
她贪婪地撕开身下整合运动尸体的衣领，却发现那尸体的脖颈上居然满是原石结晶。其中流出的大半凝固的血液里也闪着黑色的光，糅杂着半透明的颗粒...再找其他几具尸体，都是如此。她已经不是十年前初出茅庐的医学白丁，她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萨卡兹本来就是矿石病的易感人群，这些含有高浓度原石结晶的血根本无法饮用。
这些整合运动成员又在感染后普遍得不到什么好的医治，不可能在他们中找到安全的血液。
她把目光投向了罗德岛干员的尸体。她不记得那是哪一名干员了，或许她曾经亲手为其包扎过，或许其曾经在交战中掩护过医疗班中年轻的菲林族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