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二日（上）(14)

Dean小心翼翼地将重重包裹的紫色蜡烛放进带绳的小布袋，系好，贴身挂在胸口。
“你是说？”
“对！他现在把你，当成了……你。”Rowena一种无语的感觉，“可是你大概不想他把下一个人，当成是John？这个巫术，还童的部分，是容易破解的，因为它的目的是在移情。将一个人暂时变小再变回来，你就可以获得他最本能的信任，然后，利用这种信任，你可以让他为你做很多，很多事。”
“明白。”
“移情的部分，不是不可以破解，但是对于Sam来说，代价会非常大。Sam要付出的代价，会非常，非常大。两个小时，Dean。除非你舍得让Sam再经历一天被路西法折磨的痛苦，或者想让Sam一辈子认了另外一个人当爸爸，两个小时内，不要让他见到别人。懂吗？”
还没等Dean回答，屋内一阵风声刮过，一身风衣的Cass，出现在房间门口。
“呃……Dean？”
Dean立马又跪下将Sam的脸捂在自己胸口，“Cass，出去！关门！”
Dean的脾气，真的是越来越暴躁了啊……
Cass莫名其妙地退出房间，拉上房门，傻站在二楼走廊里，有点不知所措。

“Dean？我做错了什么吗？”
“没！不是！”Dean一种焦头烂额的感觉，“对不起，Cass。我只是……”Dean一声大吼，“我不想你当我爸爸！”
“……”满头雾水的Cass决定不去试图理解了，“Dean，出了什么事？Jody说你们可能遇到了麻烦。”
“Sam，Sam？听话？”
Dean怀里的Sam不停挣扎，死命用拳头捶Dean的胸口。Dean还不放手，胯下柔软处却突然狠狠挨了一膝盖，他倒吸一口凉气，手下一松，Sam已经从他双臂之间滑了出去。
脸憋得通红的Sam一边喘气，一边将额头上汗湿的乱发拨到一边：“Dean，我不是小孩子了。我懂。”
懂？七岁的你，懂吗？
说不出的那种心疼，让Dean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摸上了脖颈。此时此刻，他有多么希望，当初Sam送给他的项坠，他还挂在身上，而不是收在了地堡的盒子里。
他答应过的。他答应过Sam的，永远都不会丢掉它。
不等他回答，Sam冲去墙边的抽屉柜，一个个拉开抽屉急急翻找着什么。Dean没有说话，没有干预。
此时此刻，他才忽然意识到，对于这个Sam来说，送他那条项坠，只不过是五个月之前。知道世界上有妖魔鬼怪，知道妈妈死在妖魔的手里，都只不过是五个月之前，那个他眼中的天真光芒，彻底熄灭的圣诞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