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二日（上）(16)

电话那端传来嘟嘟嘟的忙音，Rowena耸了耸肩。脱去浴袍，穿上她最喜欢的粉色丝裙，她告诉自己应该去处理大堆的女王公务了，可是Rowena的耳边，反反复复，反反复复，依然是回荡着那个稚嫩的声音，“Dean，你在和谁说话？”
啊啊啊啊不行不行！！心都要化了！一定要去看看那个小宝贝，如果能瞒住Dean把他偷回地狱来作个伴，哪怕就几天！也会是多么快乐啊！
Dean抓起一张小被，把小小的Sam一裹，二话不说扛起他来就往外跑，差点和门口的Cass撞了一个满怀。
“Cass，我们走。”
奔下楼去，Dean绕到左边打开Baby后座的车门，把Sam往里一塞，自己随即坐在Sam前面驾驶座的位置上，告诉Sam躺下。Cass也已经从右边坐进了后座，还没将门带好，Dean已经一踩油门，Baby一声轰响，瞬间小路上花雨烂漫，再宁静时，早已不见了那辆黑色老车的踪迹。
一手握方向盘，一手握手机，双目不时警惕地前后扫视，Dean有条不紊，一个电话接一个电话地打出去。Jody，Bobby，他们两个这几年训练出来的猎人小分队主事人，相熟的独行猎人伙伴。等都安排妥帖，Dean一口气松下来，这才来得及抬头从后视镜里去看后座上的两个人。

Sam蜷缩在后座，头放在Cass的大腿上，好像睡着了。而Cass歪着头，非常专注地，用手指一点点梳理着小Sam的长发。
他的风衣里，居然还穿着沾满了面粉的深绿色围裙。
“Cass，不是让你呆在地堡里别出来么，你这，你这是怎么过来的？”
“我……Jack送我过来的！Jody打电话说你们这里有事，我向Jack祈祷，他看了下你们说Sam的形态好像有点不对，他不能分身，所以就送我过来了？我，我做错了什么吗？”
“不是。”Dean一扶额，“只是，你实在不该离开地堡。”
“我知道。”Cass点了点头，“但是，你们需要我帮忙。”
Dean双手握紧了方向盘。
“无论如何，Cass，答应我，你不能使用天使之力。你才是最危险的。我和Sam就是死了也不要紧，你总还可能救我们回来。但是如果你再被虚无发现带走……”
Cass漫不经心地点头，继续用手指梳理着Sam的长发。
“他竟然这么小。”
“你又不是没见过。”
Cass微微点头。“你们两个小时候，我们这些天使，是会经常会探看的。”他轻轻叹了口气，“但是我从来没有意识到，他那时候，其实这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