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情司(11)
“简而言之，她所说的不合适，其实就是为自己飞上高枝儿做借口罢了。”
郑安安揉了揉太阳穴，从翠缕啰啰嗦嗦的话里理出几分条理。那夜她和沈葭说的话仿佛过电影一般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她脑子里一时是沈葭说的话，一时又是翠缕的复述，两个人的话在她脑子里打架，一时让她觉得头痛难忍，
“姐姐，沈葭定然是不唱了的，可剧院还是要生计的呀。沈葭也是，和当年的柳如烟一样，只管一走了之，也不为剧院善后。这下倒好，十来年间同一个剧团出来两个高攀大家少爷的演员，不知要被那些碎嘴的人如何议论呢！姐姐你看......”
“翠缕，你不必说了，我休息几日便回去唱戏。至于小生演员......我看阿瑛和林安近年来很是勤勉，总该也给他们一些挑梁的机会。况且他们一个男小生一个女小生，我间次着搭档，也不至于让观众腻了口味。”
“姐姐......”
“就这么安排吧。”
“好。”
【陆】
寒来暑往，如此又是五年。
繁华的上海滩似乎从来不缺什么花边新闻，故而五年前昆曲名伶沈葭一跃成为谢家少奶奶的事如今也算不得什么奇闻。顶多是几个闲的没事的太太在搓牌九的时候忆一忆到还能忆起几分毫末来。至于十五年前柳如烟那桩旧事早就被抛到了十里云烟，便是再忆也没人送她一句可怜。四季变更，东山上坟前的野草也长了老高，可也没人去清理凭吊，于是便荒在那里，只有常年来往的老农知道野坟的来历，感叹一声一代名伶不过如此，而后便再无人问津。
这五年里，郑安安依旧没有嫁人，本本分分地唱她的戏。期间换过几次搭档，都不让她满意。她也排了些旦角的独角戏，例如《花木兰》之类的，不要生角陪衬，只一人在台上唱到宾客散尽、鼓乐收声。期间也有人央着她唱《长生殿》的，可五年了，她却没有再唱半个字。
有采访的记者在后台截住她，问一些问题。也许问题还是那些问题，但她已经不是那时的郑安安了。如今的她已经可以对答如流，与记者谈笑风生。只是在提到昔年搭档时，她的答案还是没有任何变化：
郑安安揉了揉太阳穴，从翠缕啰啰嗦嗦的话里理出几分条理。那夜她和沈葭说的话仿佛过电影一般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她脑子里一时是沈葭说的话，一时又是翠缕的复述，两个人的话在她脑子里打架，一时让她觉得头痛难忍，
“姐姐，沈葭定然是不唱了的，可剧院还是要生计的呀。沈葭也是，和当年的柳如烟一样，只管一走了之，也不为剧院善后。这下倒好，十来年间同一个剧团出来两个高攀大家少爷的演员，不知要被那些碎嘴的人如何议论呢！姐姐你看......”
“翠缕，你不必说了，我休息几日便回去唱戏。至于小生演员......我看阿瑛和林安近年来很是勤勉，总该也给他们一些挑梁的机会。况且他们一个男小生一个女小生，我间次着搭档，也不至于让观众腻了口味。”
“姐姐......”
“就这么安排吧。”
“好。”
【陆】
寒来暑往，如此又是五年。
繁华的上海滩似乎从来不缺什么花边新闻，故而五年前昆曲名伶沈葭一跃成为谢家少奶奶的事如今也算不得什么奇闻。顶多是几个闲的没事的太太在搓牌九的时候忆一忆到还能忆起几分毫末来。至于十五年前柳如烟那桩旧事早就被抛到了十里云烟，便是再忆也没人送她一句可怜。四季变更，东山上坟前的野草也长了老高，可也没人去清理凭吊，于是便荒在那里，只有常年来往的老农知道野坟的来历，感叹一声一代名伶不过如此，而后便再无人问津。
这五年里，郑安安依旧没有嫁人，本本分分地唱她的戏。期间换过几次搭档，都不让她满意。她也排了些旦角的独角戏，例如《花木兰》之类的，不要生角陪衬，只一人在台上唱到宾客散尽、鼓乐收声。期间也有人央着她唱《长生殿》的，可五年了，她却没有再唱半个字。
有采访的记者在后台截住她，问一些问题。也许问题还是那些问题，但她已经不是那时的郑安安了。如今的她已经可以对答如流，与记者谈笑风生。只是在提到昔年搭档时，她的答案还是没有任何变化：
燃晚车痴缠风雨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