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歆飨》(8)

麻雀少女们永远年轻可人的脸孔，妇女十年如一日的庄严，人们贩卖着相同的镜子、雕工精美的动物玩偶、以及没有烟草的烟斗。小童在阳光下嬉戏着，直到天色灰暗，夜幕低垂，寂静横扫整个城市。一瞬间，万籁俱寂。分秒不差，精准如同设置好的计时器。
此时，麻雀在神之子身边聚集，是睡眠休息的时间了。
第七个夜空再次降临，繁星指引着迷途的旅人，神之子醒来时已经身处空间室。侥幸自己总有这么一天能离开永恒不变的世界，与之不同的是，眼前的世界是另一种永恒，星光流转，星河的流动永不止歇。神之子说不清哪一个世界更好。
数十次、数百次到达空间室的经历，让神之子也摸透了空间室的构造。让人匪夷所思的是，空间室如同神之子肉眼所见一致，除了一张洁白的卧床和“印着”星河流动的映像的边界外，整个可容纳上万人的椭圆形广场，并没有其他可以触碰的东西。没有可以界定物质存在的观察物存在。就连那宏大的星河，都不禁让人疑惑，究竟这是印在墙壁上的图案，还是透明的墙壁诚实地呈现着穹苍真正的奇迹？

如同人类只能通过眼睛观察外界一样，神之子无法分辨眼前所看到的真伪。
炎热的太阳灼伤植被，闷热的蒸汽笼罩整个村落，隔绝了一切除了郁闷以外的心得。
神之子知道，他在空间室内无法感知神力和魔法，是让他练习建构和分辨真伪，锻炼精神和肉体。在某一次第七夜完结后的新一天，男孩再次出现在神之子的眼前，尽管模样稍微长大了一点，但神之子能从熟悉的能量波动中，辨认出便是本已经死去的男孩，他越发怀疑自己的眼睛。
“这里没有死亡。”神木的话犹在耳边。神木是在提点自己男孩并没有死吗？还是最终仍是靠自己的神力把男孩带回到人间？
“你想要万千追随者，还是要那唯一一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