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留之空 / 09(24)

“所以……为什么呢……”
“因为奥格斯蒂和我在进入安娜斯塔西娅的第二平层的时候，那个空间处于崩溃的边缘。为了保持我们自身数据的完整性，我们不得不不停地往空间里写入数据，最终导致了你在安娜斯塔西娅的记忆碎片中也看到了我们两个人的部分记忆。”
“不，我想问的不是这个。我想问的是，为什么你们都可以义无反顾地决定自己的未来。安娜斯塔西娅也好、奥格斯蒂也好、你也好、伊琳娜姐姐也好，为什么你们都愿意为了自己无法触及的未来而做出让步……没有自己的未来，岂不是一点意义都没有吗？”
“可奥格斯蒂还活着，安娜斯塔西娅残缺的心智也还处在我的第三平层，就连你、赫丽安图丝都接受了随之而来的变化。没有意义？意义不过是人们为了安慰自己而拟造的一个名词而已。世间万物都可以作为你的动机、你的意义，而你需要的也不过是自己或者是他人的一句认可……”

“呜……你、你是怎么会知道我和赫丽安图丝的事的？！你居然偷看我的记忆！”
“人脑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复杂嘛……总之，这些数据已经整理好了，我今晚的任务也完成了。”
“等等，你还没解释你们的心智为什么是同源的啊？”
“关于这个问题，建议你直接找你祖父了解一下，毕竟我是偷……呃……总之我先走啦，做个好梦哈！”
“喂，给我等一下？！”
娜狄娅醒来时，阳光已经透过面向东边的窗斜照在她的床上。
睡眼惺忪的少女想要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却没能从床头上找到自己一向使用着的闹钟。
该不会是在床底下吧？
她想着，不紧不慢地掀开身上的被单，准备活动了一下睡前深感无力的四肢。
她的手不自觉地抚过自己的小腹，一直到大腿、膝盖，直至她确认自己仍然完好无损。
少女忽然想起什么，抓起被放在床头的手机、找到了首字母H的联系人，指尖飞快地在屏幕上跳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