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权】朝暮（三）(5)

“哦，稿子还你。”康辉反应过来自己还没把稿子还给朱广权，“小朱？我听过你的播音，声音不错，很有潜力，继续加油。”
朱广权的眼睛闪着光，康辉下辈子可能都会记得那双点满星光的眼睛。
而此刻，是几年过去，眼睛里仍然闪着光的朱广权。
一段饭就这样过去，不得不说，康辉做的红烧肉很好吃。
朱广权离开的时候大概是八点多，站在门口看着康辉的行李箱，犹豫了半晌，还是问：“康帅，你要去哪里，能不能告诉我？”
康辉也看了看自己的行李箱，叹了口气：“要去武汉，不要告诉别人。”
“嗯，”点头，角度里充满了艰难，“你...保护好自己。”
“好。”康辉也点点头。
“要我送你吗？”朱广权问，“动车站是吗？”
康辉沉默着点头。
知道的，都会知道的。
一路沉默到动车站，康辉解开安全带，正要开门，被朱广权叫住。
“康帅，”他顿了顿，“保护好自己。”
康辉看他一眼，点点头：“嗯，好。”
4
我想见你，穿过教堂和人海拥抱你。
（沈以诚、薛明媛、接个吻开一枪《失眠飞行》）

5
凌晨半点，朱广权收到了康辉的短信。
“广权我到了，你在北京也要好好照顾自己，要好好休息。”
“嗯。”朱广权随手回了一个单字过去。
他继续埋下头刻章，手上的钟馗半张脸被口罩遮住。手机动了动，发出一声嗡鸣。他又把头抬起来，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放下刻刀。
“十二点半了怎么还不睡呢？”康辉在微信里这样问。
“过会儿就睡了，”朱广权这么回复，“在刻章。”
放下手机，拿湿布擦了擦桌子上的石屑。走进卫生间，开始洗漱。
等他换好家居服再次走向篆刻案去拿手机时，手机铃声大作。
果然，是康辉的电话。
“喂，康帅。”
“十二点了怎么还没去睡？”康辉在电话那头问。
朱广权抬头看了一眼钟，已经十二点了。刚刚在卫生间里是不是又发呆了？
一下子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便没有说话。
“准备睡了吗？”电话那头的人还在问。
朱广权“嗯”了一声，说：“刚洗漱完，是有什么事吗？”
康辉的语气很温柔：“没什么，就是...不太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