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漫天絮（一百七十九）(2)

”林知凡：“你姐还说过什么没有？”安祺：“就说让您别不当一回事，酒是最好不要再喝了，生活要规律，饮食要合理，有时间的话，多做做运动。”林知凡：“还有什么？”安祺：“没了，就这些。”林知凡：“再想想。”安祺想：“确实没了，要有也是让您别把这么些药一起吃，只能吃一样。”林知凡白安祺一眼：“你姐没说要去复查什么的？”安祺：“这已经是复查了，您想复查几回呀？”林知凡：“这药吃上一段时间之后不是也该去复查一下吗？”安祺：“那后头都写着呢。”林知凡看着单子出一会儿神：“我没时间去买药，你开车找药店帮我把药卖了吧。”安祺：“没问题。——就买一种吧？”林知凡：“你把这单子拿去，照这上头写的，一种还是两种，你看着办。”安祺：“单子您留着，我已经复印了一份——早知道您会把这差事交给我。”林知凡：“你去吧。”安祺转身向外走，开门出去，关门之前又探进头来。
安祺：“林总。”林知凡抬头：“干嘛？”安祺表情调皮：“只吃一种哦！”林知凡拿起文件夹扔过去，安祺忙关门。 安心开门走出院长室，沿走廊走去，手里拿着一份病历,回忆着刚才与周院长的对话。 周院长：“军分区顾政委可能要转到咱们医院手术，你准备一下。” 安心：“是什么手术？”周院长：“心脏移植。”安心：“已经确定是由我做吗？”周院长：“初步定的是你，咱们医院只有你做这种手术没失败过。”安心：“这一两年，江医生做这种手术也都没失败过。”周院长：“我知道。还没最后敲定，顾政委转不转院也还没定。” 安心沿走廊走去。 傍晚，林知凡车里。 林知凡在驾车，安祺坐一边。安祺：“药您吃了吗？”林知凡：“吃了。”安祺：“是遵医嘱吃的吗？”笑，“没多吃吧？”林知凡白安祺一眼：“你再啰嗦一句试试！”安祺笑着转回头。“我记得你说过，你姐有个同学叫萧湘，在协和当妇产科大夫。

”安祺：“没错，您记性还不坏。”林知凡：“你有没有听你姐说起过，她在萧湘那里做检查？”安祺：“我姐经常在萧湘姐那里做检查，一年两次。”林知凡：“查什么？”安祺：“当然是妇科。”林知凡：“为什么不在自己医院里查？”安祺：“我姐说，怕查出一点病来，立刻全医院里都知道，我姐不喜欢这样。”林知凡：“你姐有病吗？”安祺：“小毛病当然有过，大病没有。”林知凡：“最近呢？”安祺：“没听说，怎么了？”林知凡：“没病应该不会吃药吧？吃药是不是就说明有病？”安祺：“什么意思？您看见我姐吃药了？”林知凡：“我听她接电话，说要去萧湘那里做检查，还说什么一直在吃，是不是有病在吃药？”安祺：“也可能是吃补品，或是保健药。”林知凡：“我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你姐要逃掉，你想会不会和这件事有关？年前的时候，你姐是不是去萧湘那里做过检查？
是不是查出了什么病？她躲开我难道是因为这个病？”安祺：“我姐接电话的时候是怎么说的？”林知凡：“就说周日要去做检查。”安祺：“可能只是例行检查，不一定有病。”林知凡：“可你姐说她一直都在吃药，如果没病，干嘛吃药？”安祺：“您这么说，我倒想起来了，我见过我姐吃药，一次她说是感冒，可那次她根本没感冒。还有一次，她说是治胃病的药，药瓶上全是外文，而且不是英文，我姐说是德国进口的药。”林知凡：“你把那个药瓶找出来，让秦医生看看，真相就大白了。你姐一定是得了什么病，才躲开我，再也不会有其他解释了。”安祺：“如果是病，那也一定是，”看看林知凡，“很难治好的病，应该不是癌，那样的话，萧湘姐会劝她手术的，也会阻止她在这个时候下部队。”低头苦想，“——难道是，不能怀孕的病？”扭头对林知凡，“您有没有说过，想让我姐早点给您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