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在武汉(6)
酒过三巡,肥美牛羊下肚,终于几个经历社会毒打的少年吐露出了内心的愁苦,我们在白晃晃的白炽灯下,似醉非醉的笑着,哭着,骂着。我嗷嗷的大嚎了几声当做了这场吐槽实习酒会的开场 ,说着你们哪有我惨,凌晨五点的电话你们接过吗,半梦半醒中对着电话那头机械的本能的重复您好这里是某餐饮,请问您是在哪里看到我们公司信息的,我们在本周会有一场面试稍后我把地址发给您。你们见过凌晨一点小摊和没有人的办公室吗。而他们说你好歹是坐在办公室,他们一人兼多职,即送菜又是送锅还要及时清理收拾,来来回回反反复复的跑,日夜班次的颠倒,领导画着大饼,以为到了新店会成为管理,结果到了后明白管理都是空降。就这样,三个大男人就着酒和肉,将这实习期间所有的不公委屈都说了出来,大一二三的新生已经放起了寒假,本该寂寞的夜却此起彼伏的响起三个胡茬刚青的少年的喧闹,这是属于他们的少年维特的烦恼。
老板烤完了所有的肉串,也和自己的孩子在一边似懂非懂的看着他们,或许有那么一刻他也想起曾经的自己。
在曾经的曾经,有那么几个少年,就着月色,吃着肉喝着酒。
骂骂咧咧跌跌撞撞的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