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证

一
“呐，和我说说话吧。”
推开奶茶店的透明门帘时，她看向我，如此说道。
“我就在这儿啊。”这样奇怪的话于我们早已见怪不怪。傍晚的阳光透过透明的玻璃落在她身上，在柜台上投下一个血红轮廓的影子。
“我想杀人。”她讲悄悄话似的说完，转向店员点了最喜欢的饮品，对柜台后那职业性的笑容回以一个怯生生的友善微笑。
“这次想杀了谁？”我问。
“我不知道，可我真的感觉好无聊。或许可以是他，也或许是后面工作的那些人。”她盯着通向后厨的门，在等待时轻快地踮脚往里面看。
“他们是陌生人呀。”
没曾想她立刻反问，“那又有什么关系？”她脸上的表情好像我们谈论的不过是饮料和食物...我们从不聊天气，谁会去在意生活中习以为常的事？“我真的好无聊，总得找点事吧？”
店员把饮品装进袋子递了出来，她便与我一起回了街上。
“为什么总谈杀人呢？”我忘记已经多少次问起这个了。
她盯了我一会儿，笑容消失了，目光平静到甚至呆板的地步。“因为无聊。或许杀人会很有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