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冕之祭（下）(7)

演讲稿是霍尔带着一干手下起草的，比拉根据教廷人员的习惯与礼仪进行了修改，还背了稿子。
霍尔在门外看手表。他算着时间，希望别拖到太晚，最好能赶上晚饭。
十四
“换好了？”听到门吱呀一声响，他转过头来。
见到身着盛装的她，哪怕是霍尔，不禁也呆滞了好一会儿。之前他也见过这身装束的比拉，可当时她形容憔悴，身体又因为不自觉的饥饿而比现在瘦一大圈，哪比得上今天的容光焕发。
“怎么？”比拉展颜一笑。衬衫和长裤不适合她，长袍才能最大限度展示她的美丽，她知道得很。
霍尔马上又恢复原状，“哦，好看是好看，可惜……一点都看不到。”
“我们穿这个又不是让人们关注那些东西，思想和灵魂才是我们最看重的。”
“啧啧啧，思想和灵魂。……也就是现在物资紧张，我搞不到什么好东西。等局势好一点，我就去给你弄条短裤来，再弄点高跟鞋和丝袜……”
“我不穿那东西！”
“啊哈？”霍尔露出油一般皮滑的笑，“到时候咱们走着瞧……请吧。”
“更衣室”隔壁就是拍摄厅，是霍尔联系几个懂摄影的属下花费点心思改装的。之前有过几次试镜，但保密起见，正式录制工作只由一位摄影师完成。但霍尔也要跟着比拉完成全部录制任务，军部和政治部都不在这里设观察员，所以他还要担任审核工作。

比拉跟着霍尔走进会议室，其实它比办公室也大不了多少。摄影仪器占据了很大一部分，摄像机镜头对准的地方只是一张桌子，和即将坐在桌后的比拉。
调试仪器的是科莱，秘书处的一名职员，但摄影功底很扎实，职位也不高，霍尔最后挑中了他。他看到二人进来，立刻迎上前：“报告长官，仪器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开拍。”
“科莱你不要问我，问比拉，她准备好了才能开拍。”
“嗯？”
“我没问题，科莱。”比拉向科莱颔首。
“那就好，给——”科莱把稿子递给比拉。
比拉接过去看了看：“这是……不是说电视屏幕里不能出现稿子吗？我背下来了。”
“总部那边把规矩改了，可以的。你拿着吧，能再保险点。”科莱向她解释。
比拉笑了笑，“谢谢。”
“这不算事。”科莱继续调试摄像机去了。
“我说，比拉，你应该很有经验吧？”霍尔站在门口看比拉坐在桌后调整状态，开口问道。
“我之前发表过演讲，跟其他人辩论过。至于电视录像，还没有经验。”
“我看过你的演讲，说实话，一个多小时的直播都没出过问题，可以重来的录像演讲还会紧张吗？”科莱从摄像机取景器看着小小的比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