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冕之祭（下）(8)

“……我没紧张。”比拉笑着说完后意味深长地看了霍尔一眼，“我倒是觉得他比我还紧张。”
霍尔咳嗽一声，“既然你不紧张，那就开始吧。”
“稍等，灯光还需要修一下，比拉你的头发和衣服都太亮了，我们的灯光是按照深色军装来调的……”科莱不紧不慢地转动旋钮，调低灯光亮度。
比拉拨弄拨弄头发，把讲稿从头到尾再度浏览一遍，当她深呼吸几口气后再看向镜头时，眼睛里的那份纯洁就变成了圣洁——虽然霍尔理解不了什么是圣洁。
这让霍尔大吃一惊。他惊异于比拉突然的转变，于是慢慢踱向她的侧面，站在仪器缝隙中找到一个能同时观察比拉和摄像头的角度。
比拉把全部注意力对着摄像头，科莱把全部注意力对准取景器，这就使得他从旁观者角度去观察。他没找到任何破绽，比拉端坐在镜头前，光线打在她脸上、身上，像给她涂了层奶油。她的坐姿近乎完美，一袭白色装束映亮了整间房子，柔和而优雅。她没有太多的表情流露，但又绝对不刻板，圣女就是圣女啊，霍尔皱起眉头。
“如何？”一遍完成，科莱把灯关上，代表停机。他扭头问向霍尔。

“……再来一遍吧，得有个备份。”
“行。”科莱把灯又打开。
第二遍也毫无破绽。
“你觉得哪遍更好一点？”比拉问向科莱。
科莱挠挠头发：“这……说不好。部长？”他又扭头看向霍尔。
“嗯，都差不多啊……那就选第二遍吧，不然白录了。”霍尔也说不好。
“好的。”科莱开始收拾仪器。
“没想到还挺快的嘛。”霍尔对他们俩的工作效率很满意，“走，一起吃饭去。”
“你紧张什么啊？”
“这件事情比你想象的重要。——算了，说了你也听不懂。”
“你可能会成为我们谈判的重要筹码。我们觉得佩雷克迪尔联邦政府会因为你做一定的让步，哪怕完成我们的一部分要求都好。”
“算了算了，科莱，不用跟她说太多。”
科莱听话地闭嘴了。比拉疑惑地看着霍尔。
“瞪我干什么？你没必要知道这么多。”
“我怎么就没必要……”
霍尔停了脚。
“……把衣服给我，我回去换衣服。”
“我们不等你了。去食堂自己吃吧。”霍尔说完不停脚地走了，把科莱都甩到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