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冕之祭（下）(6)

这下一览无余，对于比拉保守的标准来说是这样的。比拉身材很高，男士专用的西装裤子丝毫不显长，也不显肥大，再加上为了保证不“走光”而被掖进皮带里的白衬衫，腿显得愈发长。
“就是吧……哈哈，这搓衣板儿……”暗地里的戏谑总是少不了的，“要是遮上脑袋，还真看不出来是女娃子还是男娃子……”比拉只能当没听见。
如果是个身材丰满的女孩来穿一件腿部粗细合适的男士裤子，臀部总会绷得紧紧，比拉居然正好，这就很能说明问题了。白衬衫下面也没什么凸起，这让比拉看上去就像个瘦小的男孩子。有时候同事会怂恿比拉换上皮鞋、扎条领带，如果再有顶礼帽戴遮住头发，一时间男女莫辨呢。
不过调侃归调侃，最后总是要来上这么一段：“平板咋啦？人家可不是胸大无脑蠢兮兮的废物，脑子是真好使啊！看看，看看人家写的，再看看你的，都一堆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大学四年念下来还比不过个刚入行十来天的，书都就饭吃了？”随便哪个实习的学生就这样成了某位老师傅嘴下的反面教材。办公室一阵哄笑，那被批的实习生也服气。
“看起来你混的不错嘛。”霍尔和比拉刚好路过那间房门大开的办公室，里面说了什么他们都听得一清二楚。霍尔笑了，调侃道。

“没什么用，靠大腿和脸蛋有点人气罢了。”比拉淡淡地说。
“话可不能这么说。我看过你的报告，很优秀！远远超过我的意料。另外，能让办公室里那帮老狐狸用你和别人比，这就说明他们已经对你已经相当认可了！”
“唔。”比拉略微点头。
“话说，你准备的怎样了？”
“还行吧。”
“还行？有多行？”
“……不会给你们拖后腿的那种‘还行’。——我去哪儿换衣服？”
“不会让你在走廊里换的。”霍尔不喜欢比拉用刚才的态度和他说话。“走到头，最里面有间会议室，它旁边的办公室腾出来让你换衣服了。态度好点。”
比拉从霍尔手里接过衣服，一扭身进了房间。霍尔就在门外等着，侧耳听着布料的窸窸窣窣和铁链的哗啦声。他未免有些许紧张，毕竟这次任务的重要性不同以往。
电视直播不太可行，军队不可能放心地让电视台把镜头随便对准军营——更别提是机密的情报处了。广播直播可能难以服众，有人会认为直播的声音不是来自比拉，而是某个模仿能力很强的配音演员。所以最好的方法是先录像，然后把录像带发给电视台。既真实，又能保证不露机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