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冕之祭（下）(5)

“那我怎样才能了解你们？”
“和我们工作。”
比拉吃了一惊：“和你们工作？”
“怎么不能？你之前是教廷直属大学的学生，各项基本素养都很优秀，怎么就不能协助我们进行工作了？你还不会以为到这儿来就是当个花瓶吧……军队不养闲人的。”
“这……”比拉支支吾吾地说，“我，我毕竟我是个外人，这么快就能接触到你们的机密，这，这合适……”
霍尔立即打断她：“我从来就没把你当过外人。”
比拉看看窗外，已经有一点亮色了。她一扬眉毛，“我不是不能看你的东西吗？”
“你在揶揄我？”霍尔立刻皱眉，可少顷就又莞尔。“刚才我那是……呃……，别，别上心。”
比拉感觉自己额上的汗珠已经干了。她站起来脱掉军大衣，“好吧。”她把大衣递还给霍尔，“那么，我想看看刚才你收进去的文件。”
霍尔只好把文件夹又翻出来：“看吧看吧，后面都是战报，你看也看不懂。今天我想一想你之后的工作方向，下周你就能正式上岗。”
比拉没回答，她已经看得入迷了。
旭日东升。橘红的阳光直射在比拉洁白的脸颊和短发，霍尔也看入迷了。

十三
克鲁索之前说过看守比拉的职务会成为肥缺，现在比拉用不着什么人看守，开始工作了，和她共事的职务成了肥缺。——克鲁索还真没说错，比拉心里想。
情报机构是文职单位，女性的比例本就远高于一线部队，这里更不乏成熟飒爽、受过良好高等教育的女军官。可是显而易见，当上比拉的同事比当上其他女军官的同事更幸运。用那帮老特务的话说：“就那帮娘们儿，一个个拽得跟咱欠人家二五八万似的，有点儿身材也被身上那套面口袋全遮住了，脸更她妈别提，王八壳子啥样它啥样。一个个还天天寻思高攀总参部呢，看得上她？”
当然啦，也不能说那帮女军官全是黄脸婆，主要是比出来的。世间万人万物就怕比这个字。
比拉早把长袍换了。若还一直穿着这衣服，办公室就一直用不着拖地，而且一转身就能从桌上吹下几张文件纸。至于穿什么衣服，她也倒挺幸运，因为不是军人，就不用整日裹着被骂做“面口袋”的夏季军装常服，而是可以穿一件更凉快的长袖衬衫，下身找了条男士西装长裤——物资紧张，暂时找不到女士常服。不过不管有多热，衬衫下摆总要掖进皮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