蛀石 六十一(2)

“做我现在在做的事。”周九良手肘撑在扶手上，不着痕迹地瞄了眼孟鹤堂，确定他还在昏睡。
“攻城的时候也就算了，情势所逼，非这样不可。可是现在已经稳定了，为什么还要杀那么多人？”
“稳定？”周九良一弓身站了起来，长长的衣裾跟着滑了下来。“只要一丁点的疏忽，Alpha就会卷土重来，这叫稳定？”
“金霏不是已经在研究长效阻断剂？而且高压政策解决不了根本问题，这个你再清楚不过了。我们该做的是找到一个Alpha和Omega和平共处的方法。”
周九良一挥手打断了他，“和平？怎么和平？！他们根本无法了解Omega受过的痛苦，怎么甘心放弃权利！让一个人感同身受最快的办法，就是让他真正体会一下同样的痛苦。原谅既然那么简单，那么由你来原谅我吧！”
孟鹤堂睫毛轻轻抖了抖，又重新垂下。
已经预料了这样的结果，实际上曹鹤阳不是第一位进言的人，抗议的最激烈的是高峰和郭麒麟。
“九良，如果不是师父的命令，我们不会认同你。”
“你们应该问过郭先生了吧？”周九良抚着因为激动而隐隐作痛的肚子。
“嗯。”曹鹤阳不打算隐瞒，“但是师父离开了冰原，不知去向。”
“所以命令还有效？”周九良需要一个确定的答案。
曹鹤阳咬咬牙，自我还是忠诚是个艰难的选择。“在找到师父，得到答复之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