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ll my love in silence(7)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之后比赛的呐喊祝福词里好像十句中有七八句是穆樟和的名字。
那场对抗赛光我一个人就拿下了近20分。
结束后找借口推了庆功局,也没有回家,扯了搁在心里头的人就往训练场休息室跑,将门反锁了低下头把面前这个叫做温庭的小朋友压在门后头仔仔细细地亲,从额头一直到锁骨,怎么都亲不够,逼仄的空间里充满浓郁而蜷缩的情欲气。
老郑说得对,确实像磕了假药,神清气爽。
穆樟和写于2008年5月9日
至此,这是温庭收到的来自穆樟和的第14封信。他把它们按时间顺序一一扎好,找了个木质的盒子妥帖安置,放在了伸手即触的画架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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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末的时候出现了意外,信不是直接送到温庭家里的,那时他刚和导演谈完合同的初稿,走在回家路上发现月色下的水道旁有什么东西折反着光。
一种强烈的不安感卷席上他的心头。
我生病了。病的很严重。
拿着医院的化验单,那一瞬间心里记挂着的不是我要死了,而是想着,之后我家温庭该怎么办呢。
我舍不得。但更舍不得你长痛。
那段时间起一直躲着不见你,拿了老郑打掩护,三番五次的逃学和夜不归宿,往喉咙和脸颊上涂抹酒精,在校服外套上喷洒味道很重的女士香水,千方百计地想在你心里留下个坏印象。
12月中旬,我向你提出了分手。
你牵强地扯着嘴角问我是不是在开玩笑,那一刻我在心里疯狂地喊了无数声是,但表面上我只能冷漠地摇头,你仔细打量我的脸,最后同那天一样对我说了句,好啊。
我没能再看见你转身的样子。
温庭,做骨髓穿刺很疼,和电视上一模一样,但我总觉得这没有那天我对你说分手时你红了的眼眶更让我心疼。
祝君安好,此后百岁无忧,无限风光。
穆樟和写于2008年12月17日
温庭几乎是一瞬间跌坐在地上的。他今晚空腹喝了酒,此刻胃里面像是被人点了把猛火,在自顾自地炙热的灼烧着,五脏心肺都被烧得颤抖,贴着内壁胸腔疯狂地叫嚣着难受。
手机在此刻震个不停,他伸长了手去够,搁在耳边响起的是父亲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