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ll my love in silence(5)
穆樟和。他无声呼唤他的名字,摸着信封上笔锋凌厉的字迹,觉得有片刻心悸。
“爸。”温庭打开手机,“想拜托你,帮我查点儿东西。”
[5]
第三封信仍旧是老张头给他的。
这周的袋子有些重,他在上楼的间隙扒拉开匆匆看了几眼,果然发现老张头往里头多放了两个火龙果。现下退回去肯定也是不收的,温庭轻叹了口气,想着下个月该往那老伙计的钱罐子里加塞多少钱合适。
回到家将水果放在茶几上,温庭挑了个桃洗干净慢慢啃着,这才拆了信。
Mr.温.本座级.戏精.庭,下次再上你的当我将用一狙无敌的Kar98K自爆自己项上人头。过分耻辱的父子局,这是你叫多少声爸爸都挽不回的尊严。嘴里哀戚戚地吐了句妾身意已决,王莫要撒娇再劝,只待再开局,温穆各自飞后,你终于忍不住似地丢开了游戏手柄放声捶地大笑。
我装作一脸嫌弃的看你,然后询问你接下来的计划。难得的周六日,想同这个叫温庭的傻子好好过。
从DV立架上随手拿下一部碟片放进DV机里,没注意看片名。初始的场景是黑白色的,故事的开端发生在北洋军阀黑暗统治着的1924年,美艳的风尘女与无邪的孩童顾盼而立,演猴戏的杂耍班子将他们的绝活逐个亮出示众,一眼看过去全然一派热热闹闹的小城街景。但沉重深灰的色调分外压抑人心,像是要将观影的人就这样带进影片中同人同境。
你坐在一旁全神贯注地看着听着,一动不动的仿佛入了定。一边是深知戏非人生的段小楼,一边是人戏不分的程蝶衣,我看不出你的偏好同悲喜,只记得那个孑然孱弱身材瘦削的少年一昧固执着男儿郎的身份,却为了保护另一个人全然舍弃自个一直以来的坚持,将自己摆上女娇娥的位置。
是个悲剧。
我扯了扯快要及地的长毯,将它拉拢往你那边靠。这次没有帽檐的遮挡,你坐得离我很近很近,不用顾及底下黑压压的目光,一偏过头就能瞧见你白皙的侧脸和微微向上翻翘着的睫毛。
还是当初的那颗小白杨,一如既往。
片子里花旦口中咿咿呀呀唱出的戏腔不绝于耳余音绕梁,内心的想法也跟着百转千回无处安放,我把话翻来覆去地嚼烂了放在嘴边,不知道最后到底有没有说出口,也不知道是不是支支吾吾地问了你愿意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