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10)
白面鸮几乎不加思考地信了,水汪汪的眼睛中熄灭神采后又燃起了一丝生机。
我忽然想到那句“绝望,虚妄,还是希望?”如果只是一场虚妄该多好啊。
我努力说着旁的话转移他的注意,尽量使他放松,恢复理智。他现在不仅不理智,任何一个智力有十岁的正常人都能把他拐走,而且整个人弥漫着一股空茫无着落的孤注一掷。
“你还记不记得我第一次来例假,你把阿姨都吓着了, 把我抱起来慌里慌张跑回家,一个劲叫着血!血!哈哈,血有什么好怕的啊,又不会死人,对,真的没有死人哦,小白脸,不想想自己才多大力气,以为自己是赛雷娅啊?大惊小怪,一点出息都没有!”
“我还给你背过好几次锅,叔叔听我认错了都不好意思骂我,不过你最后还是被骂了哈哈,打是亲骂是爱
“我保证明天什么事都没有,好吗?”
急忙间带出来的女式薄外套搭在了他上身,勉强遮档了三两凉意
勉力微笑着把一步三回头的白小爷送走,他走路的姿势奇怪得紧,让我想不去脑补他经历过什么都因难,一闭眼,眼眶酸得很。
深呼吸一口,转身往公园深处走。
我有未完成的事。
白面鸮,放心,明天太阳照常开起。做个好梦喔。
赤裸着下身的我举着那块还沾着血的石头,往躺在地上一看就死透了的衣冠禽兽脑袋上重重补了几下
我恨他死得太早了,不然定要他清醒地感受着,好叫他体会一下我们的仇痛。
他早已失去活力,不可置信又恐怖地瞪着眼。
我太笨了,现在的情况其实我根本不能处理好。我别无他法。
不知道这片黑助助的树林里有多少他们的指纹,禽兽的下体上还粘着不知道属于他还是他的脏东西,或许别的地方也有。或许禽兽的身上也留下了那个笨蛋的DNA痕迹。 我只能想到一个办法,能让警方不去查现场凶手的基因标本。我别无他法。
我忍着恶心,握着罪恶的孽跟朝自己未经扩张的秘处捣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