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12)

哦没来。
整张脸都绷成青黑色的女人，眼角眉梢没敌过皱纹的侵蚀，平常只略显老态，今天怎么没化妆呢?她整个人像被钉在座住上，一看到我就按捺不住想跳起来，嘴里无声又快速地往外蹦字眼，暴风雨似的。然而我一个字也听不见。
“回去吧， 妈妈。”我轻声说，口型做得夸张。好像以前说“睡一会吧妈妈， 饭莱给你温着”一样。这样听上去，是不是很像我们还有以后?
地应该听懂了，所以她突然冒着满庭人惊诧的眼神站起来了，她还是技散着一头秀发，毕竟这是她身上为数不多没有被时间改变的东西，可是这容易让她看上去更疯病。
次门后的挣扎，那时候我觉得门外的世界都疯狂了，现在我觉得这满庭的人，只有我和地疯狂了。谁让我们流着一样的血。
对面原告席的中年夫妇有着和那个死有余辜的人相似不管什么指认我都认。
最后被带离法庭前，我思意满地冲那对夫妇笑了一下。高兴极了，发自内心的愉悦极了，

愤怒吧，怨恨吧，越负面越让人快意!
只好眼神示意，一直望着她的方向。妈妈，别哭。
我不恨你。
可惜再想弥补也不行了。
我跟着看守警走进密不透光的通道，回到不见天日的
太久没说过“是"以外的话，声音都沙哑。开口了才想起来没有想说的话，鬼使神差地，放声大笑起来。一生一次的放纵。
我一生所为，没有一件事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