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我是奥利维亚.赫默
“我不让你笑你就不能笑。”妈妈说。
老师问我迟到原因，我说妈妈睡过头了。
老师给妈妈打了个电话。
回去后她指着我破口大骂，让我下次说是我睡过头了，而不是她的错。
我问，做人不是要诚实吗?
她狠狠地摔了筷子，不让我吃饭，罚站。
“说实话就有用吗?说实话就好过吗? !”
“说什么不都会被你们老师骂!说谎话能把我撇清，这不好?!”
“诚实”是藏头露尾的珍宝，但凡走漏一点风声暴露行踪，觊觎的人就会四面八方涌来，将它一网打尽。
我渐渐明白。妈妈每次见可露希尔都夸她好看，衣服时尚，气色又好了。边热络地套亲近，边多塞了瓶矿泉水进塑料袋，可露希尔装没看见，干脆塑料袋钱也不收了。
后来我晓得，可露希尔不是被夸得开心了，而是碍于“邻里情面”。
家门一关上，回到家的妈妈变成了另一个人。动作又凶又急，放，拿，找，扔，乒铃乓啷，搭配着她嘴里不停贬低白日碰见的人和事的炮弹声，无差别攻击。“龌龊东西，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个小领导也敢对你奶奶指手画脚，我呸!...叫她一声姐她还真敢应，不就开个小破超市，给点面子就上脸，乡巴佬....老娘买酒的钱去哪了?小逼崽子是不是你偷了? ....在这，都是老娘给加工站的顶班赚的加班费!**奶奶的，都是干员，就她三天两头请假，被哪个大老板包了吧，下贱胚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