讷灵的历史-13.交涉(4)

库西寒正这么想着，然后他看着柯瑟，发现他仍然表情肃穆地站在那里。库西寒觉得有些奇怪，于是他仔细看了看柯瑟的眼睛。从一般兽的眼睛里，是看不出柯瑟的想法的，但库西寒看出来了，他很快知道了柯瑟的意图。随即收敛起了笑容。脸上又挂起了担忧的表情。
没多久，柯瑟给对方的答复是：“请回吧！”
议事厅里的议论从来就没有机会停止下来，可当柯瑟念出那三个字后，所有人都沉默下来。灯之国这一方的人，几乎都不约而同地感到一种喘不过气的沉闷，这也许是外面的乌云太过密集的缘故。可在短短几秒，吵闹的议论声爆发出来，像远方的沉雷，里面夹杂着怒气。柯瑟听不清楚他们具体在说什么，但他能听见有好几个人说出些难听的话，这些话的主语似乎就是自己。
玻森抬起头，他依然心平气和，脸上挂着从始至终毫无变化的微笑：“阁下不能答应我的请求吗？”
“并非不能，只是我们灯之国公务繁忙，并没有空闲的时间与人力可以在海斯特大门前进行准备，也没机会陪同您去祭拜。而不进行准备的话，谁也不能进入海斯特大门。本国的规定或许有些繁琐，但不论谁来此地都是要遵守的。”
“柯瑟将军。”玻森忽然侧目，并且笑得更加飘忽起来：“这件事情，我觉得应该让尊敬的灯之国国王来定夺吧！”

玻森这么一说，柯瑟才猛地回过头。他看见库西寒在王座上，他忧伤地四处张望着。他身边的大臣有的正瞪着自己，有的在和其他大臣对话时，时不时瞄自己一眼。柯瑟没有理会大臣们不满的目光，他往王座旁边走，在库西寒面前俯下身子：“陛下，他用这样大的代价换取的却只是获取海斯特大门的祝福，虽然不知他有什么目的，但这样的行为明显非常可疑。”
库西寒叹了口气，他说闭起眼睛，咬着牙，持续了一会儿。他开始让国王的形象回到自己的身上。他坐直了，然后直视着玻森。咳嗽两声后对他说道：“玻森将军一路辛苦了。可惜这一要求我们并不能满足。海斯特大门区域是非常机密的地方，就是身为国王的我也不是可以随意去往那里的。”
“我明了了，有些可惜。”说完，玻森将卷轴收了回去。“既然国王不能满足我的小要求，那我便另寻时间再来商议交换地契之事吧。”
看见玻森似乎没有了继续交涉的意思，柯瑟便打算喊侍卫去送客，然而他想到自己这样可能就太有些越权，就没有这么做。刚才他擅自跑到玻森面前与之对峙，就有些越俎代庖。而此时库西寒有些犹豫。他四处望着，仿佛在向空气征求意见。这么僵了一阵子后，他还是下定了决心，他向着不知何处喊道：“侍从，请送玻森将军回去吧！”
玻森恭敬地行了礼，随后正要转头。这时两个油滑的声音在议事厅里响了起来。大家往玻森的护卫队伍看去，这才发现，两只豹兽人从队伍里跑了出来，他们先向着国王仓促地行了礼，随后在玻森面前点头哈腰起来：“将军，将军，您还没和国王说说我们的功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