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猪男爵(5)

他们拉垮了房屋的木墙，将其中藏匿的粮食与染血的布匹搬到了一起；他们抓住了四散逃命的村民，尖叫与哭嚎奏成了绝望的交响；他们牵走了所有的牲畜，割开了英勇反抗者的喉咙，并用一把大火点燃了破败的废墟。
男人与女人在村落的中心被围住，他们趴在地上背朝火光向男爵跪拜求情，他们发誓自己愿意交出仅有的一切粮食与铜币，只为换取家人和孩子的性命。
男爵从绝望的人群中走过，他摆动硕大的头盔仿佛在寻找什么。农民们在他途经自己时去吻他的甲靴，却被男爵一脚踢翻了身体。
最后男爵在一位老妇人面前站定，那农妇意识到了危险的靠近，她颤抖地支起自己的躯干部分，将她一旁同样跪在地上的少年护在身后，并用布满皱纹与惊恐的脸直面男爵，苍老沙哑的声音不断说着请求怜悯的词句。

男爵指了指妇人的身后，全副武装的近卫立刻从地上架起了腿软发颤尿裤子的少年，男爵走到了离其非常近的位置，并很认真很认真地打量着他。
“割开，他的喉咙。”
大多数士兵是第一次听到男爵的声音，那声音冰冷又刺耳，像是野兽的低吼，在头盔中回荡扩大，瓮声瓮气使人不寒而栗。但他们仍然忠诚地掐住了少年的下巴，锁住了他拼命扭动的双腿，一名侍卫掏出了腰间的十字匕首，随着少年“呜呜呜”的破损呼救声，锋利的匕刃一点一点靠近那滚动发烫的喉咙。
“我求求你！大人！放过我唯一的儿子！杀了我吧！只要能放过他！”老妇人几乎是在哭泣中咆哮，她死死拽着少年的衣角，妄图能将自己的孩子推出地狱的边缘。
一名近卫抽出了长剑，握住老妇人伸直的手臂瞄准她的脖颈想要免除她的痛苦。男爵突然伸出右手制止，并将肥硕的食指指向了失声呜咽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