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念与颜路(5)
即便我偶尔固执己见,出于胆小和逃避欲拒绝满足当权者或者被爱者某种危险的愿望,但是最终我仍会将他想要的东西拿给他。在追随者身上的“意志”里,究竟有没有没、有多少赤裸裸地和性相关、哪怕是同性相关成分?我不知道。
后来我告诉颜路我知道了他和佛万的事情,颜路没有说什么。我们和以前一样。我没告诉他我是因为他玩ADC所以才去学玩的辅助,妹妹还是笑嘻嘻让我陪她玩。我有时感到一种特殊,甚至痛苦的责任感。我活得非常焦虑,就像一个人有意辜负某项生死攸关的重要使命。我有很多事情要做,只是此时此刻不知道从何着手。一个人需要花很长时间才会明白自己其实无可奈何;一般在这种时候,他才终于开始做点什么。
4 高中毕业之后我去了右东,颜路说得很对。每一座城市、每一座建筑都不相同,但是一个异乡人一走进这座陌生的城市,一下子就分辨出来哪是宫殿、哪是庙宇、哪是贫民窟。有人说,这证明了一种假设,那就是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座仅仅由差异构成的城市,一座既无形象又无形态的城市,而那些特别的城市则填充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