顽疾(12)

旋即昏迷。
再醒来是第二天，我睁眼，看到老康死死地盯着我，我平复了一下心情，我说，你别说话。
老康顿了一下，还是说了句：
“我帮你和何曼和好，你先别激动…”
“怎么和？”
我特别淡定回问，被老康这么一说，不经意的情愫勾起，我都被自己瞬间的认真惊到了。
老康在我面前再次支起了他的爱情熔炉。
“通过这几天的观察我看出来了，何曼每天都来照顾你，说明人家心里有你，虽然你现在的形象比较糟糕，每天以屁示人，但这都没关系，屁股只不过是你身上的器官，而她，才是你最终的归宿。”
老康说到而她二字时，手指着门，破门而入的何曼看到老康指着自己愣在原地，老康不好意思的转过身去，口中念叨今天天气不错，是个晒屁股的好日子。
何曼冲老康喊道：
“有你这么照顾病人的么？！你这么刺激他，他永远都好不了”
我哭腔说：
“别，别，别，别永远…我想离开这儿”

“你怎么还结巴了？”
我：“没，没，没…没结巴啊”
“闭嘴，脱裤子，转过去！”
我照做，老康在旁坏笑。
“你这恢复的不错，今天以后可以外出走动走动，有利于恢复，把裤子穿上吧。”
我蹑手蹑脚的穿起裤子，对老康说：
“老子终于活了！”
这时何曼递过来一叠纸，上面一行大字，今日消费清单，1986元。
我情绪急转而下，对老康说：
“我想死”
第二天清早，我一人走出病房，老康在邻床还在呼呼大睡。我走在医院的走廊，消毒水的味道盈散在周围，不时听见某屋的呻吟，我理解他们，那呻吟都是疼痛的吼叫。我从三楼走到一楼花了好长时间。发觉身边一切事物都以慢镜头的形式呈现，我走出医院门外，大口呼吸着街道车辆排放的尾气，真香啊。
我晃晃悠悠的走在街头，开始思考人生，看街上流动的人群车流，多好呀，能动多好，虽然我现在动的有点慢，但也觉得幸福，每天活着都追求什么呢？我视名利如浮云，妈的，老子一无所有还配说这？内心正自语着，我一转头，发现身旁一位年迈的老大爷晃晃悠悠超过了我，不时回望看我，老大爷的眼神告诉我，他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年轻的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