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之原》序(4)
要是被留着胡子的和蔼老寮头知道了的话,指不定他在哪天迷迷糊糊的时候,就要说书一般地当笑话讲给他人听了!虽说礼人一直都是这么暗地里练的,但寮里也没有不知道这件事的人,都偷偷憋着笑呢,要是让老寮头这么一拨弄,礼人怕是在寮里都要抬不起头了,礼人想到这儿,就手忙脚乱地想要辩解。
谁知,老寮头此次前来,却是为了别的事,而且,比礼人想象的还要严肃那么些。
寮头没有多言,在礼人慌乱的目光下,表情凝重的寮头挪步进了屋并将门郑重地拉上,便正坐在了礼人面前。面对长辈,礼人自然也不敢怠慢,也更无心思在意沾了墨点子的狩衣了,尽管这很丢人。他也调整着自己的坐姿,正端坐时,偷偷抬眼瞄一言不发的寮头,见寮头半天不打算说什么,他也就收回了目光。沉默让礼人觉得有些不自在,但他也没法先开口,只能等少有严肃的寮头说出他此次前来的目的。
让人庆幸的是,这样的沉默并没有持续更久。
“这么晚了,我来找你不为其他,我希望你为我去解决一件事,就当是历练。”寮头开口了,声音听上去是那样的不近人情,和平常那副乐呵的模样真是好不一样。
这话说的…礼人真不知道平时只被安排打杂的自己能领了寮头的命令,去代表这个寮做些什么事,如果真的有,那说不定又是些需要他这种愣头青去碰一鼻子灰的坏事儿吧。
“解决一件事?有什么事是需要我这个天文生干的呀?如果又是收拾卷宗,记录天气的话,这些我每天都在干。”礼人瘫坐起来,姿势开始变得不那么雅观了,很显然,他没有把寮头的态度当一回事。
寮头语气平和,看见礼人这个样子,估计也是不出乎意料的结果,于是,他继续说了:“……如果这件事你能办好,也许对你在式神方面的作为有点帮助。”
这话一出,礼人的双眼立刻起了亮光。
“真的吗?!是什么事?”他激动地凑近,问着。
“我要你……镇压作恶一城的妖怪。”寮头看向眼前的这个二十岁不到的毛躁年轻小伙,平心静气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