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木庄众的幻想乡崩坏计划（第二十三章）(2)

“哎呀.....你们这些年轻人真是心急，我不是说过要先听我讲吗？你有想像过连续十万年扮演一位无血无泪的冷漠霸主是有多累人吗？现在我都快要死了还不让我正常地说几句话？不是我说.....”
他喋喋不休地说个不停，话语之间几乎毫无逻辑可言。我和艾斯迪斯面面相觑，我们无法想象这名老人在过去的数万年间是如何生活的。压抑自己的本性，不能有丝毫的感情流露，从始至终一直扮演着柱之人一族神秘而强大的“英雄”，甚至就连最为亲近的养女都要被迫隐瞒。这到底需要多么强大的信念与意志力。
他到底是为了什么才这样做？
就在不久前，我和艾斯迪斯都亲眼见证了霍茨格那不可思议的强大。从他口中吐出的白色迷雾几乎是无所不能：治疗严重的伤势、进行恐怖的破坏、瞬间杀人于无形、就算是攻击的余波也具有足以破坏隙间的强大威力，很难想象这个世界上还会有超越这个男人的存在。
那究竟是什么迫使他压制了自己的感情？他那不合常理的衰老与濒临崩溃的躯体又是怎么回事？最重要的是，我们为什么会引起他的注意？是什么足以让他撕下维持了数万年的伪装，以真正的姿态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在过去从事研究的日子里，就算是最为艰难窘困的关头，我也从来没有一次面对过如此杂乱而繁多的谜团。更要命的是，这次事件的主要当事人现在已经絮絮叨叨地说了将近半个小时的废话，还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刚刚还说要赶时间，现在看来，估计等紫醒转过来的时候这家伙也唠叨不完。我甚至能感受到自己面部的皮肤正在慢慢地皱成一团。
“呼.....这就快要坐不住了，年轻人就是年轻人.....也是，我之前卖了太多的关子，要你们不心急也是强人所难。”说着，霍茨格舔了舔自己干裂的嘴唇，收起了一开始那幅不正经的表情。这时，我注意到，他的呼吸频率要比一般人快上许多。丝丝缕缕的白色雾气夹杂在涌动的气流中，如同一条条纤长的线虫一般，显得分外诡异。
“不必担心那边的小姑娘，只要我不想让她醒，她一时半会就醒不过来，我的流法可不止是单纯的破坏机制，论起能力的精密程度，就算是月之都和地狱的那些高手也都无法与我相提并论。你们就不好奇为什么你们没被石头压成肉酱吗？”
原来是这样，我从一开始就觉得不可能会出现如此惊人的巧合，果然是这个老人动的手脚。
我吞了吞口水，将涌到嘴边的疑问硬生生地咽了回去，现在就打断他的发言并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这家伙好不容易讲到了正题，我可不想从头再听一遍那毫无意义的絮叨。
我用眼角的余光瞥见了艾斯迪斯的表情。果不其然，他那双细长狭窄的眼睛已经差不多眯成了一条缝隙。看样子，他和我想到了一块。艾斯迪斯虽然平日里粗枝大叶，但他可绝不是那种会在关键时刻坏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