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尚何】鲛绡（中）(5)

“爹……不要走……娘不行了……别走……别走……”
何九华握住尚九熙的手，轻拍他的背脊。
可过了一会儿，尚九熙又卸了力气，让他滚，急得眼里骤然挤出一滴泪来，微弱的烛光衬得他越发苍白可怜。何九华不知该留还是该离，但他知道尚九熙做了很可怕的梦，和那个突然回来的父亲有关。
有一瞬间，他起了杀心。
何九华又突然觉得幸运，他与自己的血亲也有恼人的纠葛，却没有难以割舍的感情，他可以痛快地抛弃一切。

他捏了捏尚九熙的耳垂，吹了蜡烛，和来时一般离开，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第二日一早，尚九熙醒来，揉捏枕麻了的手臂，看着披在身上的衣服，一眼就认出是何九华的，大脑霎时一片空白，却无端笑了出来。
几日后。
“来，喝一口，怎么样？”
尚父第一次烧汤，一碗飘着葱花的番茄鸡蛋汤，他紧张地等待三人的评价。
“好喝。”筱菊笑吟吟地看向尚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