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海岸(7)

“……对不起。”杨一喃喃道。
“有用吗？我的亲人们……能回来吗？”皓秋猛然举起权杖，杨一一惊，大喝一声，将黑狼玉中的傀儡召唤出来：“封印她！”
雾气将皓秋迅速笼罩，杨一抬眼望去，在最后一秒与她双目对视。
她眼里居然是释然。
她没有伤害自己的意思！杨一猛然醒悟，伸手想将傀儡收回，发现居然怎样都收不回来。
她在自己封印自己！
一声巨响，巨大的能量逼得杨一后退数步跌倒在地。再睁眼时，残破的村落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高高耸立的孤塔。
她在里面……她在里面！杨一撑起身，疯了一般冲向塔内，结果在一层就被一群灰色的怪物所拦住。他认出来那是被他屠杀的村民。
那是他们破碎的灵魂……杨一跌坐在地，灰色的灵魂围在他的身边，却没有攻击他。
连死了……也不让他受伤吗？
杨一终于抑制不住，跪在地上痛哭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
不远处，爱丽丝石塔断裂成两半，塔尖有什么灰暗的东西冒了出来，注入石塔。
黯淡的石塔重新泛起了光芒。
那是令人感到悲伤和绝望的光芒。

“得到所爱之人的恨意。”
“你成功了。”
“但他没有说，爱恨不能并存。”
End
“封印之塔的第二层是污染之核。那是由石头所组成的怪物。”
“不知为何，那石头竟有些像星形，这和凶恶的怪物性格完全不符。”
“那由许多石头组成的怪物的中心泛着红色，就像它的心脏一样。”
“但这怪物，从来都是绝望的象征。”
“原来是这样。”白灵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老师，刚刚你在石塔前为什么哭啊？”
杨一愣住，默默垂下了头。
“白灵啊，以后我不会再教授你了。”
“啊？为什么？”白灵看上去很惊讶。
“你出去吧……会有更好的老师。我在这座塔里再待一会儿。”杨一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出去吧。你快出去吧。”
白灵似乎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老师因极度悲伤而扭曲的脸吓到，只好离去。
“为什么那些怪物不攻击老师呢……”杨一听到了白灵远去时的自言自语。
杨一深吸一口气，抬起头。
“你来陪我了。”
“嗯。”
鲜血喷溅而出，染红了地面。
杨一的手慢慢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