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踪的抑郁症少女,是富二代的猎物(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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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探寻死亡的真相,乔彩凤的原生家庭成为我们的第一站。
茫茫山路,云遮雾罩。经过一路颠簸,我和盖爷途经平昌市,一刻不停地来到一处偏远的小山村。
我们没有直接拜访乔家,而是从邻居口中打听乔家的近况,有助于更全面地了解这一家人。老乡们一听我们是为乔彩凤来的,献宝似的分享乔家一件贻笑大方的丑事。
人就是这样,对于旁人的窘迫,总是不吝暗戳戳地晾晒出来。
乔彩凤排行老大,独自在城里打工,她下面有三个弟弟。二弟已有一个同村的结婚对象,可谈到彩礼,乔家犯了难,虽然只是五万块钱,但对于偏远的农村人家已经是一笔巨款。偏偏二弟别的没学会,恶劣行径无师自通——他把女孩肚子搞大了。
眼见女孩肚子越来越大,为堵住外面的风言风语,二弟写了欠条,两家总算结了亲家。
但这笔钱总要补上,乔母盘算着,乔彩凤在外打工,拿出一部分钱来补贴家用是理所应当。于是这笔账就落在了大女儿身上。
进程务工这些年,乔彩凤辗转于各行各业,她手脚利落,干活卖力气,用工单位对她评价不低。但没文化是硬伤,薪水多不到哪去。她硬是省吃俭用给二弟存了五万块钱。
本以为就此告一段落。可到了适婚年龄的老三又不干了,乔母让她再铆劲儿把老三娶媳妇的钱也赚出来。
我想象得出,她在无数个夜晚嚎啕大哭,可是擦干眼泪后还要回到岗位上继续拼命。
于是这一次,她拒绝了。拒绝的代价是遭到乔母与小弟的联手毒打,乔母骂她白眼儿狼,小弟骂她偏心眼儿。乔彩凤被打怕了,含着满腔委屈接着打工赚钱。
再次进城,乔彩凤找到现在这家工厂,工作没多久,就查出患了抑郁症。
与盖爷交浅言深的村民不解道:“啥是抑郁?心里有啥不痛快的说出来不就好了。”